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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永恒眼

猫婆婆的忍具店。

自从宇智波灭族后,这里就显得门可罗雀起来,生意惨淡的一批。

因此,近来,猫婆婆和忍猫一族正在为他们的前途、命运而感到担忧。

尤其在经过数次族会,经过各种观点的狂轰乱炸后,猫婆婆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她靠坐在软垫上,微抬着头,眼神迷离的望着天花板。

当宇智波霁月在忍猫带领下,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令人意外的画面。

在他印象中,猫婆婆应该是那种很精明,很豪气的女强人。

而此时却……

“婆婆,霁月君来了……”

专注想事的猫婆婆,丝毫没有察觉到宇智波霁月的到来,最后还是在店员四照花的提醒下,注意到了门口那个身材挺拔、神色复杂的男孩。

“是霁月啊……”猫婆婆坐直身体,收起脸上的迷茫,朝宇智波霁月笑道:“两个月没见,你好像又长高了!”

“好久不见,婆婆。”

宇智波霁月低低打了声招呼,向前几步,在猫婆婆对面的蒲团上坐下来,睁开万花筒写轮眼,看着猫婆婆说道:

“我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世,也知道了我父亲和我母亲的过去,我今天来这里是想取回我之前交给您保管的东西……”

“是吗……”

猫婆婆眼里满是复杂。

虽然面前的男孩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光凭他那展露出来的恐怖瞳力,她就大致判断出宇智波霁月这两个月内,一定经历了非常痛苦的事。

想到这,想到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宇智波一族,她的心就狠狠抽了一下。

定了定神,猫婆婆缓了口气,对一直在观察他们的女店员说道:“四照花,去拿吧!”

“是!”

从宇智波霁月身上收回目光,女孩应声离去。

趁着四照花去取东西的时候,猫婆婆点着烟丝,当着宇智波霁月的面,一口一口地抽了起来。

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情绪和心思都在笼罩着她脸颊的、浓浓的白色烟雾中了。

时间在这份不断升温的沉默中无情地流逝着。

就在宇智波霁月犹豫要不要说点什么,打破僵局的时候,四照花回来了,经常干活却意外纤细、白嫩的手里拿着一份卷轴,脚步轻快地来到宇智波霁月身边,弯腰把卷轴交给了他。

“多谢!”

宇智波霁月一边道谢,一边接过卷轴,解除了印在上面略显粗糙和简单的封印术式,取出了封存在里面的父亲的双眼。

他试着用自己的瞳力,激活父亲的万花筒写轮眼,然而,一直试到双眼发酸,他都没有成功。

“这是怎么回事?”

宇智波霁月垂下手臂,皱着眉头,猜测起来。

难道是猫婆婆动过卷轴?

抑或是我的瞳力不够,方法不对?

就在这时,猫婆婆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指着他手里那支装有两颗三勾玉写轮眼的试管,问道:“霁月,这是谁的眼睛?”

宇智波霁月犹豫了一下,眼里浮起一丝愧疚,低声道:“我父亲的……”

猫婆婆稍作思考,大概能想到这是宇智波霁月在父亲死后,从父亲眼眶里扣出来的,但她并不在意,因为就算宇智波霁月不挖,后面前来处理尸体的暗部也会夺去。

所以,倒不如自己留下。

不过……

猫婆婆起身,一边在后面的墙上摸索着暗格,一边笃定道:“霁月,我敢肯定,这双眼睛不是你父亲的……因为你父亲的双眼,早在灭族之夜发生之前,你父亲就把它们托付给了我!”

宇智波霁月愣了一下。

他做梦都没想到,父亲竟然提前做了准备,难道父亲的万花筒除了许愿能力之外,还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吗?

不然,时间为什么卡的这么死?

而且,他左眼的瞳术就和时间有关。

正暗自猜测着,猫婆婆终于摸到了机关,从墙上弹出的暗格中,取出密封在了的制冷装置中的试管,回身,对两个惊讶的晚辈说道:“这才是清的眼睛!”

父亲的万花筒是曲巴?

看到浮于眼眸,类似应用宝图标,三枚弯曲的勾玉拉长并首尾相顾的图案,宇智波霁月心绪大定,尤其是当猫婆婆非常痛快,将试管交给他的时候,这种安心的感觉达到了巅峰。

“关于清的眼睛……说起来,有件事还挺遗憾的。”

猫婆婆重新坐下,抽了口烟,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四照花把门关上。

当然,她这么安排肯定不是要把宇智波霁月就在这里,而是,担心店里的声音会被外面的忍猫听到。

等四照花按照她的意思,关上门后,猫婆婆边回忆着过去,边道:“当年,在得知你父亲开启愿力之眼,我的孩子曾恳求我向清提议,把宝贵的许愿机会,用在振兴忍猫一族上,但是当我和清提及此事时,被他果断拒绝了。”

“愿力之眼?”

听猫婆婆的语气,这种眼睛好像在他们宇智波一族的历史上出现过不止一次一样,想到这里,宇智波霁月好奇道:“您知道,谁还有这样的眼睛吗?”

猫婆婆深邃的眼睛忽然亮起了微光,很快又消失不见,她点头回道:“据我所知,还有一位,不过……得加钱!”

“加钱?”

宇智波霁月很无语。

这时候,抖包袱有意思吗?

“行吧……”

听到男孩答应,猫婆婆这才继续说道:“霁月,你应该听说过宇智波斑的传说吧?”

忍界舞王嘛,我怎么会不知道……宇智波霁月点了点头:“当然!您的意思是这人是宇智波斑?”

不等猫婆婆回复,宇智波霁月就在脑袋里脑补起来:

嗯,肯定是,宇智波斑使用愿力之眼,强化了自己的忍术和体术!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打脸了。

只听猫婆婆否定道:“并不是……其实,是宇智波斑的母亲啦!她向命运许愿,终结战国时代,这才有了后面的宇智波斑!这件事即便在当时的宇智波一族内部,也鲜有人知,而我刚好是亲历者之一……”

“什么!!!”

宇智波霁月惊得目瞪口呆。

“斑爷和我一样?”

猫婆婆没有在意宇智波霁月对宇智波斑的称呼,只当他是高兴坏了,皱巴巴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道:“没错,你就是这种以血脉为基,辅以命运之力而生的第二个孩子……你的存在,一定也有着极其特殊的意义!”

“我吗?”

宇智波霁月愣住了。

这宛若预言、暗含命运的祝福,让他倍感困惑。

斑爷的出现,终结了战国时代。

而他的出现,大概是要终结忍者时代。

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样的念头早在他得知真相之前,就有了!

这就是命运吗?

此刻,宇智波霁月总感觉有一张看不见的大网在笼罩着他,并且将他越缠越紧。

注意到宇智波霁月好端端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脸色也很苍白,猫婆婆关切地问道:“霁月,你没事吧?”

“我没事……”

纷乱的思绪和在泥潭中越陷越深的感觉,因为猫婆婆的声音而打断,惊魂未定的宇智波霁月故作淡定地笑了一下,告别了猫婆婆和四照花,拿着装有父亲眼睛的试管,回到了家中。

“基于血脉,辅以命运之力而生的孩子……按照斑爷的情况,我应该能融合这双万花筒吧?”

佐助6点放学,放学后,他还要在训练场修炼一阵,一般八点才会回来。

宇智波霁月看了下时间,现在是4点出头,距离佐助回来,还有4个小时……

“我拥有手术果实,融合万花筒的写轮眼的速度肯定比佐助快……”

想到这,宇智波霁月关好门窗,打开ROOM空间,坐在床边,从试管中取出了父亲的眼睛……

傍晚,当佐助回来的时候,宇智波霁月已经将最后一道菜麻辣豆腐摆在了桌上。

看到他终于振作起来,佐助很高兴,陪着他吃完了晚饭,又和他一起洗了碗,最后保持着兴奋、喜悦的心情,熬到半夜,终于进入了梦乡。

等佐助睡着后,宇智波霁月坐起身,披了件外套,来到了院子里。

此时,漆黑的夜色挂着一眼洁白的小船,点缀在周围的星星仿佛海面上的粼粼波光,深邃而悠远。

“融合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还快……”

“左眼的能力名为思兼,可以放慢时间,最大可以将0.1秒10等分,右眼的能力是建御,可以自由操控自然界的雷电,并且将其无限压缩,形成白色的湮灭之雷。”

“父亲的能力一个也没有继承,可能是一次性的?”

宇智波霁月也不确定,不过,融合后的能力也不错,不论是生存,还是进攻方面,他都成了整个忍界最巅峰的那一撮!

沉默许久,宇智波霁月拽下披在身上的外套,穿在身上,身影一闪,朝慰灵碑前赶去。

他的宵叔死后,除了一些衣物,什么都没有留下,他和老人只好选了几件他经常穿的衣服,在慰灵碑旁边,给他立了一座衣冠冢。

“宵叔的真名是红……他平日里那么喜欢穿红色的衣服大概是在纪念这个囊括了父母期待、各种记忆的名字吧?”

茕茕立在京本宵的墓前,宇智波霁月浮躁的心情,似乎得到了极大的舒缓,变得像无风的湖面一样平静。

思绪广阔而辽远。

“不过,大蛇丸为什么会召唤失败呢?”想到前天晚上发生的事,宇智波霁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而且,老爸还在灭族之夜前夕,有意识地做了准备……”

知道越多,宇智波霁月发现自己越迷茫。

天亮之后。

他将重重疑惑压在心头,朝根部基地走去。

“是时候进行第三步了……”

与此同时。

雨隐村,带土终于在傀儡术的帮助下,恢复了行动力,这样的毅力在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黑绝看来,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一会儿,小楠和天道佩恩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消失这么久,你到底去哪了?”

一上来,小楠就冷着脸问道。

“这不重要,”带土一边模仿斑的声线,故作高深的说着,一边又忍不住叮嘱他们:“那个宇智波一族的小鬼有消息了吗?”

“嗯,据说在一年前加入了根,实力远超同龄人,不过……”

——你可是宇智波斑,至于对一个后辈这么重视吗?

虽然小楠后面的话,没有当着带土的面说,但带土还是通过她的表情,猜出了她的意思,由于怕暴露身份,带土话锋一转,道:“尾兽捕捉的怎么样了?”

天道面无表情地回道:“五尾和七尾已经抓到了。”

带土觉得自己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是吗?那就先停下来吧!连续对尾兽出手,恐怕会引来五大忍村的目光。”

天道佩恩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而且,按照原定的计划,他们晓组织现在本应处于积累基金的准备阶段,完全没必要急着冒头。

见佩恩同意,小楠自然也不会有意见。

接下来,三人讨论了一番筹钱的细节后,各自散去。

…………

…………

宇智波霁月这边。

他刚到根部基地没多久,油女龙马就带着油女取根和山中风找到了他。

“霁月,你终于来了。”一见面,油女龙马就以抱怨的方式,和他打了声招呼:“团藏大人已经有一周时间没来这里了,堆压了很多需要处理的文件,算了,先不提这个,倒是霁月,你觉得该如何处置佐井呢?”

“佐井……?信呢?”

宇智波霁月觉得油女龙马应该先提信才对。

但是,很快,山中风的回答就让他变了脸色:“信?他第二天就被龙马哥处决了,怎么了,霁月?”

“已经死了吗……”宇智波霁月低喃一声,眼里闪过一丝果决:“那就杀了吧!”

“好!我这就……”

山中风应了一声,正准备和油女取根一起离开,去禁闭室处决佐井,顺便留下油女龙马和宇智波霁月好好聊聊,外口忽然传来了寺井阴沉的声音。

“霁月君,这是在蓄意报复检举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