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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情梦破灭

第三十一章

情梦破灭

燕伟健说出自己内心深处的种种狐凝,冬月儿嘻嘻地笑着用手轻轻地撮了一下他的额头:“傻瓜!我还不是为你才留着清白的身子。”燕伟健说:“怎么会留这么久?”冬月儿故意推开他,不高兴地说:“给了你你还不满意呀?算我自作多情。”“不……不是……我是说……你老公他?……”燕伟健有些语无伦次,但他却用手抱紧了她。

“嘻嘻嘻……嘻嘻嘻……”冬月儿躺在了他怀里,说:“让我告诉你,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

原来,冬月儿逃离砖厂。她和谭七娃、佟老爹被三辆摩的送到河源已近深夜十点,这让王胖子那伙人扑了个空,真要感谢好心人张会计。在河源汽车站呆了一宿,第二天便赶往深圳寻找新的工作。也许是运气不错,一电子厂正大量招工。冬月儿和谭七娃就顺利地进了这家电子工厂,佟老爹当了工厂保卫,工资也和砖厂差不多,冬月儿和谭七娃底薪加绩效。做手工活,女孩子手脚麻利,天生条件好效率高,工资每月都比佟老爹和谭七娃高。

工作条件好了,生活环境也不错,冬月儿真正感觉到新一代农民工人的价值。安定下来后,佟老爹给家里挂了电话。说又变动了新的工作,现在深圳市区工厂里上班了,工作没那么累,工资也增加不少,一天轻松着哩。这让在家休学的腊梅儿更是眼红心热,在没经佟妈妈同意的情况下,与后山谭家湾的同学魏家老二私奔了。冬月儿妈打电话给佟老爹说得泪水涟涟,要死不活的。但有啥办法呢,腊梅儿从小就不听话,比较叛逆,读小学时与村里的一帮女娃子为蹄键子、跳绳子、抓子儿争强好胜,打架骂阵是出了名的。那天晚上不听妈妈劝阻,跑出去与魏家老二在竹林里干出了野合之事,不久就出事了,腊梅儿月经停了二月,一天呕吐不止,吓得二人不知所措。佟妈妈整天忧心如焚,不知如何处理。

这两个家伙,竟然不给双方父母言语一声,悄无声息地就跑了。几天几夜的颠簸,她们来到了深圳,千辛万苦地找到了冬月儿这家工厂。佟老爹当时气得发抖,指着把腊梅儿和那魏二娃骂了个狗血淋头,好几个月都喝闷酒,对他们不理不睬。而腊梅儿也不示弱,犟得像头母牛,在佟老爹的眼鼻子底下与魏二娃同居,冬月儿劝她和爹

好好说话,认个错啥的,她倒反唇相讥:“姐啊,我看你太可怜了。我就是看到你和燕伟健这么美好的婚姻被爸妈活活撤散了,所以我的婚姻我要自己做主,再也不像你那样活着,不敢大胆追求自己的爱情,我为你感到悲哀,姐!”腊梅儿声嘶力竭。那魏二娃对爱情的到来也茫然不知所措,可怜兮兮地整天过着遭爹白眼,受爹责骂的低贱生活。没有办法,最后冬月儿托了组长帮忙,给拉长、主管送礼请吃,才把腊梅儿和魏家二娃弄进了这家电子厂。

到了十冬腊月,腊梅儿的肚子就越来越大了,魏二娃也不像个快要当爹的角色,虽然长得很帅,像没长脑袋样,点主见都没得,佟老爹怎么也看不顺眼。面对这个魏二娃魏帅哥把腊梅儿肚皮搞大的现实,佟老爹只好在外面租了房子,四个人凑一块住,组成了一个临时家庭。以此来激励和增添魏二娃肩膀上的责任感。自然,这一天洗衣做饭的事情又落到了冬月儿的头上,本来十分轻松的工作,一下子又忙碌了起来。

而魏家二娃呢,别看他长的一表人才,但性格内向,不善言词,整天闷头闷脑的不开腔,农村人叫算盘上的珠子,拔一下动一下的角色,就是扫帚掉地上也不会去扶一下,用80、90后这代人的话说叫闷骚型。到了冬天,腊梅儿生下了一个女婴。而魏二娃却整天无所事事,点也不像当了爹的人,自己一脸的孩子稚气,哪能担起做父亲的这副担子。平时下了班依然和厂里的一些小青年玩扑克搞赌博,上网吧打游戏,每月的工资也不知花到哪里去了。面对嗷嗷待哺的女儿,和每个月接济不上的经济压力,腊梅儿美好的爱情梦想破灭,整天不是生气骂人、就是相互打架,到孩子快到二岁的时候,两个人吵闹得已经是水火不溶,难以调停。

在腊梅儿坐月子期间,冬月儿在父亲面前是听话的女儿角色,在腊梅儿面前既承担了姐姐和母亲的双重角色,还承担起了保姆角色。同时还要为不懂事的魏二娃排忧解难,时刻开导他如何做一名好父亲。这个魏二娃,你给他说的时候倒也认真倾听,不住点头,但事过之后又重蹈覆辙,习以为常。常常令冬月儿恨铁不成钢,哎,冬月儿只得叹息自己命苦。在深圳的那些日子,她为这个家,承担起了太多的责任和义务。

好在谭七娃还和在砖厂一样,唯冬月儿马首是

瞻,忙里偷闲过来帮做了很多的事情。洗衣、做饭、买菜、清洗尿布、收拾家务等等活儿都抢着去干,自己还不断往这些事里贴钱。原来谭七娃和工厂其他工人一样吃大食堂,饭菜虽然难吃,却也实惠,用工厂每月给发的定额餐票就餐,多吃自掏腰包,少吃或者不吃可节余在那里年终返现。谭七娃每天过来帮忙做饭,特别是腊梅儿坐月子时来得最勤,有时是把饭菜打来后放在那里,等干完家务就端上吃,有时提前下班赶在冬月儿的前面,帮一家人做好饭菜,然后自己去工厂打饭就餐,这些家常小事,时刻改变着佟老爹对他的看法。有时大家在帮助、教训魏二娃时,佟老爹还不忘记拿谭七娃与他对比,常常令魏二娃心怀醋意,心生不满。木讷呆板的魏二娃虽然心胸狭窄,气量较小,但忍耐力极强,他把这些都暗暗地藏匿心里,从不表现出来,可见这小子也极有诚府。特别是对谭七娃善意的劝解,他的心里会忿忿不平地说:“嗯,你小子是哪把夜壶哟?有啥资格来说老子,再不怎么的我魏二娃也是佟家的女婿,你是谁呀,敢对我指手画脚,也不拉泡尿照照自己,嗯!”但口上却说:“嘿嘿,谭哥说的是,说的是,我一定改,一定改。”

日子就这样在快乐和矛盾中度过,到腊梅儿的女儿二岁的时候,魏二娃的赌性更加成瘾了。腊梅儿和魏二娃经常打架,不是把脸抓得稀巴烂,就是把手脚整得鲜血淋淋,腊梅儿常常喊冤叫屈,说这日子再也莫法过了。有时两个人半夜三更打架,把女儿吓得惊天骇地地哇哇直哭。害得全家起来拉架、劝说,有几次还惊动了房东老板,说这房子租给你们这家人真是倒霉,从来没让人睡个安稳觉。冬月儿不仅给她两口子做半天的工作,而且还得给她哄孩子,冲奶瓶,弄得上下左右鸡犬不宁,人心不安。唉,这个不省心的腊梅儿。

有次工厂发了工资,两口子半夜又吵了起来,在厮打的过程中自然又弄醒了女儿。孩子哇哇大叫,惊恐万状。佟老爹起床后气得捶胸顿足,骂骂咧咧,最后把眼珠子鼓得像牛卵子大,冲全家人一阵暴吼:“打球的工啊,明天给老子全部辞工各回各家种庄稼去。”因为工厂刚刚才发了工资,也没有啥与厂里交代的,说走就走很是自由。

就这样,佟老爹带着一家五口,回到了佟家湾,回到了前山那熟悉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