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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那就是看不惯

初见扬了扬脑袋,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嘴角对他讽刺一笑。

“你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挤进去,结果是你自己把路给堵死了。不是我不原谅你,也不是我不肯给你机会,是你自己毁了。”

“那躺在冰冷的棺柩里的人不肯原谅你,我也没办法啊!你没有拿我当过女儿,老了,看到我有利用价值,想要认回去,真有这么好的事,我劝你啊,拿着盆在外面接着,看天上掉不掉馅饼。”

初见哼了一声,嘴角泛着冷笑,那眼里的压着的暴戾隐约攀升。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初沛良这么不要脸的。

得亏他是她的父亲,这样换成别人,坟头草都有她高了。

“落落,我知道你有气,你惩罚我也是应该的。你打我也不会还手,那你身上流淌着的是我的血液,这是你这一生都无法改变的。”

“难道你真的想看到我落魄去乞讨吗?我的落落,不会那么狠心。”

初沛良看着打感情牌也没什么用,那就用激将法,希望初见能帮他。

哪怕初见说一句话,他的路也很好走。

现在京城根本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君临霄让他所有的后路全部都斩断了。

只能不停的求初见原谅,希望她收手,给他一条活路。

君临霄有意为之,为的就是让他这一辈子都要求着初见。

初沛良做梦都想不到,他曾经看不起的女儿,如今是人上人。

“我可不是你的落落,你的落落早就死在那个雨夜了。我还得感谢你的绝情,教会了我成长。趁着我现在还不想动手打你,自动消失在我眼前。”

初见嘲讽他,真是什么话都敢讲。

真当她还是小时候那么容易被骗的小女孩吗?

“落落,我是有苦衷的,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杨家就会对你们母女俩动手。”

初沛良着急解释,他脸都憋得通红。

一个父亲对女儿这么低三下四,除了他也没谁了。

初见管他的什么苦衷,当初他抛妻弃女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在会那么狼狈?

哪怕当时他不那么绝情,初见对他也不会绝情,每次见到他都想打他。

“如果你还有良心,断绝关系协议书你签了就给我送来。”

初见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但是初沛良又赶紧跑到初见前面拦住她的去路。

机会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初沛良不傻。

初见既然到现在都没杀他,就料定她肯定不会杀他,顶多受点皮肉之苦。

“落落,我和你母亲……”

话还没说完,初见抬起脚就踹了过去,追了上去,一拳头打在他的脸上,扣住他的脖子抵在墙上。

不提她母亲还好,一提她母亲,初见心底的杀意再也隐藏不住了。

如果不是初沛良薄情寡义,婚内出轨,她母亲不会去世。

后面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全都归咎于初沛良。

这个罪魁祸首,现在还想利用她攀附权贵,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初沛良,非逼我动手是吧?行啊,我成全你!就像你说的,我没教养,不懂什么尊老爱幼。”

狠狠的将他甩了出去,看着就恶心。

初沛良吐了好大一口鲜血,趴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

初见给傅听澜打了一通电话。

“将初沛良送去M国的平民窟,这辈子也别让他回来了,走之前摁住他的手,把断绝关系协议书签了。”

吩咐完之后,挂断电话,头也不回了离开了。

他这辈子不想要富贵吗?就让他这辈子都在贫民窟好好享受生活。

初沛良艰难地往前爬,想要去追寻初见的脚步。

“落落……你不能对我这么狠,我是你的父亲,你这是大逆不道!”

“我不要去M国,你不能把我送去贫民窟。”

初沛良咬着牙,嘴里腥甜,他知道贫民窟,去了那就有出头之日,他不想去,也不能去。

可初见充耳不闻,让他不要来打扰她,偏偏不听,非要逼她出手。

杀不了他,那就送他这辈子最不想去的地方。

杀人诛心,就是现在这样。

初见去了公司,现在没有人不认识她,纷纷给她让道。

坐电梯的时候,碰到任溪月,冤家路窄呀。

任溪月看她的脸有些古怪,像是在看一个暴徒分子。

“我看到了,你打人,打得还是你父亲。”她刚刚去给公司里的其他人买东西,恰好就碰到初见打人。

这女孩太狂躁了,也不知道君总怎么看上她的?

不就是长得年轻一点,好看一点,除了这些,还有啥??

“然后呢?”初见漫不经心的抬眸。

按了九十九层的电梯,她没给君临霄说来找他,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我要告诉君总的话,你说他还会要你吗?”任溪月用文件挡住嘴巴,得瑟的看着她。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避开摄像头。

初见耸了耸肩膀,表示无所谓。

反正君临霄知道的可不少。

任溪月见她这么肆无忌惮,心中有了一计。

九十九层到达后,任溪月主动弯腰请初见出去,避开摄像头后,任溪月碰到初见。

初见反射条件将她推了出去,任溪月就那么撞在花瓶上,古董花瓶摔个稀碎。

“啊!!”任溪月尖叫几声,更是用碎片将她的手划开两道口子,鲜血淋淋。

初见看到任溪月这精湛的演技,为她鼓起了掌。

“啪啪”初见连续拍了几声。

这么高超的演技,不去演戏,可真亏。

有人听到她的尖叫声,赶紧跑过来查看是怎么回事。

而且花瓶碎了,动静也不小。

“初小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是想邀请你进去,你就看不惯我?”

任溪月泪眼婆娑,手指在颤抖着,额头上的汗水也在滴答滴。

程乾他们过来看到任溪月颤巍巍地站起来,手指上的鲜血往下滴落。

“你要说看不惯,那就是看不惯。”初见抬了抬下巴,双手插在兜里。

黑色的风衣衬的她美得不可方物,尤其是她的孤傲的姿态。

“对不起,是我的错。”任溪月低着头跟初见委屈的道歉。

她这招以退为进用的贼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