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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心诉

“我刚才讲到魂兽的由来,这头巨龙的产生就有一段历史渊源了,可能要追溯到武皇之前的铁器时代。”

“铁器时代?”

“没错,那时候的人们用铁器、钢刀一系列金属打造的武器,人的武器和机动性都是制胜的关键,所以很盛行骑马。和现在一样四处在打仗,无止无休,铁器时代有一位传奇英雄,被称作‘龙皇’,他是第一个骑龙的人,也被叫做驯龙士。他原本是个贫困潦倒的猎人,后来无意中发现了一处龙穴,冒着生命的危险偷走了龙穴里的一只快要孵化完成的龙蛋,一点一点像是养小狗那样把龙养大,直到有一天可以骑着他飞上云天。后来他靠着这头座龙成为了铁器时代的王者,他的寿命并不算很长,病逝而终,他的坐骑龙寿命有将近上千年,所以他的子孙开始争抢这头巨龙,最终谁也没有成为它的新主人,龙皇的后代就被新崛起的实力灭族了,龙也就飞走了。后来很多人想效仿龙皇那样,成为世界的主宰者,派人四处寻找龙穴,即便找到也没办法和龙对抗,只能为了活命将其杀死,龙这种庞大神圣的生物便自从失去了踪迹。”

斑卜是个邋遢慵懒的人,但说起这些事情完全像是个变了个人,神情严肃,侃侃而谈,话里带着极大的信服力和威仪,让人不得不信从、专注去听。

“龙在漫长的岁月里,受到环境和人类活动的影响多多少少也发生了变异,但飞行的能力并未退化,同时能够适应的环境越来越广。比如说生活在海底的巨大海谷里,或者是地穴的最深处,龙在铁器时代就被叫做万寿之王,现在的说法应该也不会发生太大的改变。”

“我的恩师就找到过龙,他手上的剑也是由龙魂炼制而成的,可惜他遇到了两个太过可怕的敌人,如果是一对一的话,我的恩师绝不会输。”

“那天圣女召唤过来的那头巨龙……”

“可能是这儿世上仅有的一条了。”斑卜说,“龙是最聪明的生物,它的心和天圣女是一样的圣洁无暇甘愿让她做自己的主人,但她的主人如果死了……”

“会怎样?”

“龙发狂的样子你一定没有见过,它飞到高空全力喷射出的火流能瞬间毁灭这座城市,那可是变异之后的巨龙,说到破坏应该没有任何一种魂兽能够和它相提并论。”

“天圣女应该还没有死,不过也是正它的主人出卖了它。这头守护巨龙一定会很伤心吧?”

“岂止是伤心,它可能会杀死自己的主人。对了,这条龙被封印起来已经制成了一件武器了么?”

“是的。”暮渊说,“不过,那柄刀并不在我手上。”

“那儿在哪里?”

“我少年时结交的炼器师朋友,他带着那柄刀再次去往了那片四季飘雪的岛屿去拜访天圣女,魂兽暴乱杀死了村庄里的每一个人,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我的弟弟有了一个孩子,我不会杀死他心爱的女人,只是想带暮家的子孙回来。”

“狂血家族和魅女一族的结合体,也将意味着狂血和支配魂兽瞳术的结合,这个孩子一定很不简单吧。”斑卜笑笑。

“可惜我一直都没有见到这个孩子,只知道是个男孩,我的那位炼器师朋友——生死之交背叛了我,他带走了封印龙魂的刀,并且杀死了随行的两位同伴,躲藏了起来。我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才找到他的住处。”

“然后呢?”

“我杀死了他,但那个孩子不知去向了。他受了重伤发动了手上的那枚‘影骸之戒’逃回了所住的地方报信,然后使用瞬身之术移动到了别处,为了找到他的尸身,我派去的人寻找了将近三个月才找到。”

“这个孩子若是活着,一定很想杀了你。”

“我真的很想见一见他,毕竟我们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

“怎么?”老者的面色一紧,“他也有狂血吗?”

“据我猜测,应该是的。不然我的这位生死之交也不会背叛我,他是个炼器的奇才,做出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东西,却一直都没有告诉我。自从我杀死了自己的弟弟,他对我的做法开始有了微词,他认为我的心太狠绝了,像那些无情的野心家一样可以牺牲掉任何东西,只要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

“你说他炼制出了一件可怕的东西,是什么?”老者显得很有兴趣,他也是个位炼器师,对稀奇古怪的东西最感兴趣。

“是用暮家长老一直保存的‘狂血样本’炼制出来的‘血眼’。”

“血眼?”斑卜一脸兴奋,“是怎样一件东西,你说明白点啊!”

“您一定知道,妖瞳的瞳仁中会有一个凝结的血块,算是积蓄和催动力量的开关,拥有瞳术的异能者体内的血液和常人多多少少都会不同。所以我这个朋友设想过做出一种妖瞳来,以特殊的血脉作为材料,我便拿给了他狂血的样本。”

“这个想法好!太好啦,瞳术的能力是唯独炼器师做出来的魂器所发挥不了的,那他最终成功了吗?真的成功了?”

“成功了。”暮渊话音平静,“‘血眼’能够大大地提升狂血的威力,原本我是想得到它的,但他把这件魂器给了那个孩子。狂血觉醒的状态下,血眼会同时运作赋予人特别的瞳术能力,这种瞳术的能力是武皇都不曾拥有的。”

“真是了不起的人呐,可惜已经死了。不然他也是个能改变这个时代的人,他还年轻,而我已经老啦。”斑卜平展身体舒服地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看着男人慢慢绷紧的脸。

“这一切,我做错了吗?”沉默了很久,暮渊忽然低声说。

“做错了,错的太厉害了。”老者不假思索的话,“但是你后悔吗?你的初衷改变过吗?”

“不曾改变。”

“那就什么都不必想啦,登上武皇这个位子要死很多的人,你想要改变一个时代就要死更多的人,这儿其中就会包含你最亲的人,这些都是避免不了的。”

暮渊想了想,没有作声。他沉默了一阵,转身走向门口,“很高兴能听到前辈的教诲,晚辈有困顿的时候还会再来。”

“好。随时欢迎,一个人喝酒吃肉未免乏味。”老者打了个响亮的饱嗝,“酒足饭饱还真的有点困了,不错,这样的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也许等这场雪结束之时我再走。”

暮渊缓步走出了屋,轻轻地把房门关好,他站在屋檐下看着纷纷的雪片,心绪复杂。

门口的护卫依旧笔直地站着,任凭厚厚的雪片堆积在身上几乎将他变成一个雪人。暮渊走出了屋檐一路向前,在经过护卫身前的时候停了一步,“如果屋内的客人明天走了,入夜的时候来通报我一声。”

“是!”

“不必追查他的行踪,明白了吗?”

高大的护卫一愣,随即回道:“属下明白!”

“那就好。”暮渊拍了拍他的肩膀,把积压的雪掸去,拉开门栓走远了。

护卫在掩上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拉开了门上的挡板,从三指宽的空隙里看过去,目送着男人的背影,他忽地觉得首领有烦心事,走的有些孤独萧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