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哭，小雪不怪爸爸，爸爸已经很努力了，小雪知道的。”小雪的声音带着安慰。
山猫有多么努力，小雪是知道的，而且很明显作为父亲，山猫有很多伤痛都没有告诉过小雪。
但是作为女儿，小雪又怎么会不了解山猫呢？她也知道，山猫肯定会有很多事情瞒着她，有很多伤痛不告诉她，有很多努力都没让她知道。
其实在修行界，和凡俗界又有什么不同的。
各种悲剧还是一样在上演，只不过是上演的形式问题而已。
小雪的病，和现实生活中的瘫痪，还有白血病有什么区别呢？都是几乎不能治愈的病，都需要花费父母大量金钱去延续生命，山猫把自己的青春全部都献给了自己的女儿，到头来女儿还是身体越来越差，逐渐走向濒死的情况。
其实不管是凡俗界还是修行界，都有着很多无奈。
叶文轩和林静之所以能够对山猫这么慷慨，也是因为叶文轩和林静能够感同身受。叶文轩的家境虽然算不上太好，但是其实比林静还是要稍微好那么一点点，但是自从赵芳芝有了肝癌之后，叶文轩的家境就急转直下，本来就没有车，然后房子也卖掉了，另外还有其他的资产，能够变卖的也都直接变卖了。
甚至连母亲的结婚戒指，叶文轩也在母亲的允许下，忍痛去典当掉了。虽然最近变得富有了，但是这两天太忙，叶文轩也一直没有想着去找回原来的家产还有戒指。
毕竟现在赵芳芝的病，说实话还没有治好。
“所以如果小雪对其他三种治疗方案不满意，爸爸再告诉你这个。其实这个是最安全的一个，但是爸爸实在是负担不起，如果你真的不喜欢的话，爸爸会想办法。其实爸爸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爸爸能够找到几个朋友借钱，再把爸爸身上的那些武器给卖掉，也许就有希望凑够你的治疗费用。所以爸爸也不是完全付不起，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其他的治疗方案，爸爸一定会在这个方案上给你想办法的，好吗？”山猫温柔的询问道。
“好的。”小雪轻声说道。
山猫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爸爸，在听过叶文轩的治疗方案之后，如果山猫是一个不那么负责的爸爸，一定会让叶文轩直接强上了小雪，这样子先上车后补票，节约了治疗成本而且还得到了最好的疗效。
但是山猫担心如果小雪真的对这件事有所介意的话，这件事可能会成为她终生的精神遗憾。
“剩下的三种治疗方案，爸爸相对来说都还可以担负的起，如果小雪喜欢的话，就直接告诉爸爸。”
“好。”小雪轻声应道。
“第一种治疗方案，能够让你活到一百岁，能够让你安全活下去。爸爸会每天陪你吃药，每天陪你玩，陪你到世界上的很多地方看看。这个药是叶先生提供的，叶先生说能够用这个药完全治好你的寒症，但是会引发一点副作用，那就是……变得不男不女。”
“不要。”
“嗯？”
山猫想过小雪会反对这个方案，但是没想过小雪会反对的这么直接这么快。
“变得不男不女，是不是就不能和别人谈恋爱和结婚了？”小雪噘嘴说道。
“是的，你以后只能自己一个人生活，除非你找到一个很特别的人，能够接受你不男不女的事实，但是爸爸觉得这种人应该并不好找。”
“说下一个方案吧，小雪不要这样。”小雪反对道。
山猫被小雪弄的有点无措，他还以为小雪不会反对的这么快这么强烈，至少也应该有一些别的反应或者一点思考的空间。
看来变得不男不女，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真的是一个不能接受的事情啊。
……
其实山猫哪里知道，如果是在今天之前，山猫提出这个方案的话，也许小雪还会考虑一下，但是在今天之后……也许事情就有点不一样了。
“好的，第二种治疗方案，叶先生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治好你的病，但是最后你只能活三年。三年只是最好的估计，也许三年之内的某一天，你就会突然寒症发作死去，但是至少在寒症发作之前，小雪是健康的，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是健康的，既不会变成不男不女，也不会变成一个冰冻人像现在这样。”山猫说道，“其实爸爸是最反对这样的，从爸爸的角度来说，还不如让你活的久一点。你还小，你不懂，等到你长大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它代表着时间，它代表着愉快，它代表着享受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乐趣，也许你牺牲了做女人的权利，但是这只是生命的一部分。我不希望……”
山猫还没把话说完，小雪就又止住了山猫：“没事的爸爸，我会仔细想的，还有最后一种呢？”
“最后一种，爸爸有点说不出口。爸爸委婉一点说吧，最后一种，可能会需要小雪和叶先生……双修。”
“什么是双修？”小雪疑惑道。
小雪的知识面其实仅限于山猫给她教导的基础文化知识，还有大量的电视剧。因为小雪在小的时候，手指甚至手掌都还可以动，但是伴随着年龄的增长，小雪渐渐的连手指尖都动不了了。这种时候最能够让人消遣时间的，就是大量的电影和电视剧。
山猫甚至都是买的最贵的电子科技设备来放电影和电视剧，并且全部离线包下载，甚至还有语音的调试功能，这样子小学就就可以自己调试离线后的电影，不需要很多复杂的操作。
但是双修这个词不管是在电视剧里还是在山猫教的基础词汇里，其实都是非常非常基础的东西，电视剧里虽然有很多情情爱爱，但是也没有出现过双修这种奇怪而古老的词汇，所以小雪并不能理解双修是什么意思。
山猫挠了挠头，小雪要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多少有一些不好意思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