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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富贵险中求

自古富贵险中求,吴兵终于迎来了自己上位的机会,但是同样也带来了巨大的风险。如果这次案件告破,从正五品的同知到正四品的知府就会一步迈进;然而如果案件破不了,他就会跟刘岱一样的下场。刘岱还有金蝉脱壳的机会,而吴兵只能眼睁睁地等死。

于坤刚刚走进府衙大堂,就被吴兵的手下立刻拉进他的身边。“于典史救我,这次如果破不了案,我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于坤对于吴兵对乌纱帽的重视在内心嗤之以鼻,灾难来临不考虑自己和家人的安危、却一心想着乌纱帽和前程,在这些人的心目中除了当官往上爬,心里怎会有老百姓的位置。此时此刻的于坤有些犹豫,自己这么帮吴兵值得吗?

转念一想,整个社会就是如此,吴兵不上位而换作其他的人,也不一定比吴兵好。至少吴兵还在自己的可控范围之内,借着吴兵还可以为自己为百姓做点好事。自己主抓刑狱,至少可以减少社会中邪恶力量,增加一些正能力,为自己、家人和百姓创造一个轻松舒适的环境。

想到这里,于坤上前拱手施礼:“大人,虽然这起案件很棘手,总有办法可以破案。不管怎么说,大人已经上位了,只要案件告破,大人就可以在知府的位子上坐稳了!从案发到现在小人一直在琢磨,儿童丢失案很是蹊跷,如果是用于祭祀用的话,根本不用这样暗里行事。大人请放心,卑职正在寻找线索,相信不日就会破案!”

“于典史,有什么线索没有?”

“知府大人,具体的线索还没有,不过我有几个思路。现在有这么两种可能,一是人贩子所谓。自古男孩比女孩金贵,所以会有这起案件的发生。不过有个疑点,如果是人贩子所为,为何他们只偷三到十岁的男孩?第二种可能性是有人练习一种邪门功法,他需要用从童子身上汲取某种阳刚之气!”

“于捕头言之有理,案件该如何进行?”

“我已经通知了各个县的县令,从每家每户查起,看看有什么外来人口,如果有什么可疑之人立刻抓捕。府衙里的人我全部派出,分十个小组专门搜查各个客栈里来来往往的人。大人你想,儿童被窃案以前没有发生,这说明一定是外来人口所为!”

“于典史言之有理,只要方法得当,我相信案件不日一定会破的!”

“只要这人没有离开,我一定为大人抓捕归案!”

“于典史,我们是朝廷的官员,是为朝廷当差、为百姓服务,所以破案不是为我个人,而是为朝廷、为百姓!”

“大人说的对,小人言语无状,望大人海涵!”

“自家兄弟我才实话实说,于典史尽力破案,我吴兵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大人栽培,小人肝脑余地亦不能报大人恩情之万一!”于坤说完,看到吴兵也没别的安排,就拱手告别。出得府院,于坤回到自己的典史衙门。于坤明白,无论在哪里、干什么工作,都需要几个得力的助手,这样开展工作才会得心应手、事半功倍。

经过几日观察,于坤从捕快队伍里选拔了四名手下,将两个人提拔为自己的副手。刘伟二十三岁,胆大心细还有一身好武艺,于坤带在身边既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又可以请教他一些问题,关键时候可以派他代表自己去下面安排工作。

王铭二十六岁,十六岁就是秀才,只因家境贫寒没能继续学业。他心思缜密、考虑事情周全,可以当于坤的师爷。朱八原是一名屠夫,仗着前任刘岱的关系进了府衙。于坤念他一身武艺,决定留下他为己所用。朱八虽然粗鲁,但是只要笼络住他,他会拼命为主子办事的。

刘东是一名剑客,于坤找了个机会跟刘东比试过,如果不是对于坤的身份有所忌惮,于坤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于坤决定让刘东成为影子杀手,让他只听命于自己一个人,但是自己跟刘东的关系,不让任何人得知消息。

此外,于坤还在自己手下选了两位武艺超群的捕快,专门负责于府的安全,这种保护就像是刘东保护于坤一样,都是暗中进行的。于坤在外面能安心打拼,必须让家里人安全。虽然家里有不少护卫,于坤还想多一层的保护和保障,因为李娉婷和小翠的生命跟他自己一样重要。

于坤单独找了刘伟、王铭、朱八、刘东和两名于府暗卫,每个人都进行了长谈,根据他们不同的职位,于坤给每个人至少一百两银子。恩威并施,很快这六个人成为了于坤的心腹和死党。

同时,于坤还训练了一支五十人的特种兵,这些人个个武功不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平时于坤就把他们养在偏僻的别院,用信鸽或特殊的方式跟他们联络。平时没事的时候,他们只负责于府的安全,一旦有需要他们的时候,就是于坤的敢死队。

于坤明白,府衙的工作不同于县衙,自己再也不能像县衙捕头一样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管理好所有的捕头才是他的重中之重。上千人的捕快队伍,想要管理好很难。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惯性思维,也习惯了以前的处事方法。

上任伊始,于坤完善了各种规章制度,并专门派出督察人员进行监督。不过于坤也明白,水至清无鱼,人至清无徒。只要不违反朝廷大的规章制度,私下里搞一点创收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于坤还用官家的库银子和自己做花露水挣的银子奖赏好的下属。很快,整个府衙都知道来了一个精明的好官,于坤在府衙里的前山脚踢开了。看到于坤进退有度,手下的人都尽力在办差,不到十天,各种消息像雪片一样汇总到于坤的手里。

于坤没事的时候,就到吴兵处陪着他喝茶聊天。当然,府衙里还有许许多多更重的事情需要做,不过除了刑事案件,吴兵把府衙管理的井井有条,于坤从不置喙,他只把全部的精力用在自己的本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