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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如梦 第四章 水劫(1)

跟大多数人一样,上完幼儿园就近上了附近的小学,条件肯定比不上市里的,但总体来说那时的老师还是非常认真负责的(就事论事,不以偏概全)。虽然也分快班慢班,但是教学上都是一手抓,都是同等对待,甚至成绩不过关的,还会利用学校空余时间给你开开小灶。我的童年趣事,一些惊心动魄的故事都发生在小学时期……

那一年的夏天,大家没看错,还是那个熟悉的夏天,不一样的是我从幼儿园升到了小学。那时候村上都有池塘,有养鱼的,也有方便大家洗衣服的。农村里的孩子都喜欢扎堆在一起,一到夏天除了钓龙虾,到某某家一起玩游戏机(魂斗罗,三目童子,洛克人,坦克大战,足球小将等等),最开心的就是下池塘游泳了。

当时我还没学会游泳,看着其他小孩子在水里扑腾扑腾的游的很开心,心里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不可耐。我越看,越觉得动作简单,不就是两手一滑,脚一蹬不就行了。记得水里一个来自安徽的小朋友开心地对我说:“下来吧,我可以教你的,水里很凉快,学着游就行了。”我当时一脸严肃就回道:“万一沉下去怎么办,我看你也好像刚会,我就在边上看看吧。”

其实心里恨不得赶紧跳进去,凉快凉快,赶紧到水里扑腾两下。你们以为故事到这就结束了?没有,这才刚开始……差不多下午4点多的时候,我一个人回到家,左思又想,不断在脑海中模拟游泳的动作要领。顿时灵光乍现,自己一个人游泳完全没问题啊,我真的是个天才,动作我都学会了啊,此时不游,更待何时……

说时迟,那时快,脱光了衣服,无比兴奋地往家边上的池塘跑去!(池塘就在家边上,大概30米左右)一路高歌,到了池塘边观察了一下。嗯,池塘是一样的池塘,水是一样的水,不一样的就是四下无人。兴奋地跳了跳脚,我来了……

只听到“噗通”一声,是的,我已经跳到池塘里了。当时脑子懵了,光知道划水,蹬腿,但是不会呼吸啊,我也没学怎么呼吸啊!怎么办?难道我真的不会游泳?可是我感觉游了一段距离了啊。还想继续回忆一下游泳要领,自救一下,奈何呼吸不通畅,刚张口,一口水就进了肚子,然后就是重复这个动作,张口,进水……这下彻底的乱了,喊也喊不出来,难道我要淹死了?无数个想法瞬间在脑海中飘过,期待着有人来救我。眼睛看不见,声音喊不出来,剩下的只有恐惧。

万幸的是,奶奶这个点在灶台上做晚饭,听到外面“噗通”一声,赶紧跑到河边,这才发现了我。可奶奶也不会游泳,只能回过头拿着一把大扫把,(大概1米3左右的那种大扫把)慢慢下到池塘里面,伸出扫把,一边着急地喊着:“快,快抓住扫把,奶奶拉你上来!”急得眼睛通红。

大家一般知道,跳进水里面,不会游泳的,肯定只会一直往前面游,当时的池塘大概有5米宽3米深,我那会已经莫名的游到池塘中心了。这时我听到了奶奶的呼喊声,可是没用啊,我不会游啊!千钧一刻,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般的我居然往回游,我的手牢牢地抓住了奶奶递出来的扫把,这才把我一点一点拉上岸,我的命算是捡回来了。后来得知奶奶也因此受了伤,拉我的时候,一下没踩结实,手臂骨折了,我心中甚是愧疚。

上岸后,奶奶焦急,不停地问我:“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怎么突然跳池塘里去了,你怎么想的?这要是没人怎么办?我怎么和你爸妈交代?”我一脸害怕,心有余悸的说:“我看他们都会游泳啊,我感觉简单,我就跳进去了。”奶奶顿时哭笑不得:“你是不是感觉你还会飞?还会长翅膀?你飞一个给我看看?你真的是胆子大过头了!”“奶奶,我错了,我以后不游泳了。”当时的我脑子还是当机状态,怎么也没想明白,为啥同样是小孩子,自己就不会游泳,同样的动作为啥自己差点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