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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陈遥遥的微笑

窗外,微风在烈日的陪伴下显得格外娇羞。她轻轻的掠过,把她洒脱不羁的个性深深得隐藏了起来。

聂小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行吧!那我去上班了!安琪,我送你!”

安琪道:“小凡,你别哭了,我们去上班了!”

聂小新道:“一个大男人了,还哭哭啼啼的!也不嫌害臊!”

陈遥遥无奈地摇了摇头。

聂小新和安琪离开后。

陈遥遥道:“小凡,你跟我说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受欺负了?”

陈勇道:“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陈遥遥道:“你闭嘴!”

聂小凡抹了抹眼泪,道:“一时没控制住,让你们见笑了!我没事!来吧,继续喝酒!”

陈遥遥看着他,除了眼睛有些血丝之外,其他也很正常,她有些难解这就是刚才哭泣的人。

陈勇举杯道:“小凡!你知道我不会说话,来,一切都在酒里!”

聂小凡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

陈遥遥道:“等一下!我也喝!”

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大约一个钟后,陈勇醉了,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聂小凡和陈遥遥还在碰着酒杯。都带着几分醉意,仿佛他们有说不完的话。

此刻,只见聂小凡又跟陈遥遥说着什么,引得她一阵大笑。

……

不知何时,两人也醉了。

陈勇醒来的时候,发现陈遥遥和聂小凡躺在地上相拥入眠。

他脚步晃动着走过去推了推聂小凡,道:“几点了?”

聂小凡和陈遥遥睁开眼睛,对视后迅速松开双手。

聂小凡做在地上,看着屋子里酒瓶到处都是,桌子上更是一片狼藉。

聂小凡捞了捞头,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道:“快六点了!赶紧收拾一下吧!”

三人收拾了一下屋子后,感受着酒劲过后的余力,都发着呆。

陈遥遥道:“我去洗个澡!你们再睡一会儿吧!”

陈勇和聂小凡爬到上铺又呼呼大睡起来。

陈遥遥洗澡出来后,看着他们熟睡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她调了闹钟后,躺在下铺,望着床板发呆。

很快,到了上班的时间,他们三人缓缓的朝着工厂走去。

聂二天,聂小凡如往常一样的下早班,睡到七点半起床送安琪上班。他发现在自行车横杠上,聂小新装上了几块木条做成的可拆卸的座位。

八点半,聂小凡骑着自行车,到了市区的拳馆。直到下午三点,他才满身伤痕的回到工厂。

陈勇看着他身上的伤,皱眉道:“你干嘛了!怎么身上到处都是肿块!”

聂小凡无所谓地笑了笑,道:“脸上没伤就好!我去拳馆练功夫了!哈哈……”

陈勇半信半疑道:“练功夫?你没病吧!”

聂小凡道:“你有药啊!”

陈勇不屑道:“下班还是好好睡觉吧!功夫再高,也干不过菜刀!”

聂小凡笑了笑,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突然看到朱孝茹的未接来电,他皱了皱眉回播了过去。

“小凡,怎么不接我电话呀?很忙么?”电话很快接通,传来朱孝茹有些幽怨的声音。

聂小凡道:“小茹!抱歉!我没听到电话响!”

朱孝茹道:“你现在有空么?要不来我家陪我玩呀?”

“不去了!咱们别老想着耍了!”聂小凡想着朱妈妈的话,心里很堵。

“好吧!我生日那天我们就在家里办,晚上八点!你一定要准时到哦!”

“好!”

“小凡!还有其他几个小伙伴,你也帮我跟他们说一声,我希望我的十八岁的生日有你们陪我!”

聂小凡想了想,道:“好!”

朱孝茹顿了顿,轻轻道:“小凡!”

“嗯!”

“你是不是不开心呀?”

“怎么会!呵呵!”聂小凡强自发出爽朗笑声。

朱孝茹道:“那就好,我要回学校了!咱们星期四见,你保重!”

聂小凡道:“你也是!”

朱孝茹挂了电话,看着别墅外面的阳光发呆。她感觉到聂小凡和她说话有了些拘谨。

此刻,天空突然飘来几朵乌云,朱孝茹皱了皱眉头。

工厂宿舍里,聂小凡看着陈勇,道:“朱孝茹星期四过生日,晚上八点在她家里举行生日派对,她希望我们能去!”

陈勇咻地坐起身子,欢喜道:“好啊!”

聂小凡道:“那只能请假了!”

几天的时间悄悄流逝。

转眼间,星期四来临,对于聂小凡来说,这是个特别的日子。这几天,他身上的伤从未间断,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聂小新和陈遥遥暗自担心。

这天,聂小新交代陈勇跟着聂小凡,看他耍什么花招。

陈勇找到了陈遥遥,他们貌似在商量着什么。

聂小凡送安琪上班后,骑着车朝着市区驶去。

在他身后百米外,陈勇和陈遥遥正坐在一辆出租车上跟着他。

聂小凡来到拳馆,简单地和工作人员们寒暄几句后开始干活,他清洁着护具,然后又把擂台擦拭一遍,做完这一切,时间到了十一点。

此时,拳馆老板和几个青年走了进来。

聂小凡起身道:“各位老板好!”

拳馆老板笑了笑,道:“小聂!今天我几个兄弟过来热身!你陪他们练练!”

聂小凡道:“好的!老板!”

几个青年笑了笑。

此时,不是拳馆对外开放的时间。除了工作人员或者熟人带领,其他人都不能进入。

陈遥遥和陈勇被接待员拒之门外,他们只能在落地玻璃窗外远远的看着他们。

陈遥遥道:“他们要干嘛?”

陈勇道:“谁知道!”

光头扭了扭脖子,跳到擂台中央朝聂小凡招了招手。

聂小凡戴着护具和拳套。

陈勇吃惊道:“他!他要打擂台!”

聂小凡走上擂台,和光头抱拳行礼后,光头迅速的勾拳击向他的脸庞。

聂小凡仿佛见惯了这种招数,他不慌不忙地一个转身,完美的避过。

擂台上,光头不断的进攻,聂小凡不断的闪躲。

时间渐渐过去,聂小凡身上挨了不少拳脚,好几次被击倒在地,陈遥遥看着聂小凡倒下又站起的样子,她很是愤怒,她想要过去阻止他们。却被接待人员阻止进入。

接待人员看着陈遥遥和陈勇道:“你们别在这里捣乱了,那是他的工作!你们以为钱那么好赚呀!赶紧离开吧!”

“工作!赚钱!”陈遥遥和陈勇吃惊地看着接待员。

接待员轻笑了笑。

聂小凡在擂台上,挥汗如雨。身体被击打得有些狼狈。

直到光头气喘如牛的走下擂台后,聂小凡弯腰大口的喘息着。

接着碎发青年道:“兄弟,还行不?我来活动一下!”

聂小凡猛地站直腰板,笑道:“来吧!我刚刚热身呢!”

说着朝着碎发青年抱了抱拳。

又过了一个钟,聂小凡被青年狠狠的击打着,他步幅蹒跚,双臂紧紧护着面部,他知道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他要去见她,他的脸不能有伤。

碎发青年见聂小凡全心护着头部,他看着那张毫无损伤的脸,嘴角一阵坏笑,拳头如雨点般击向聂小凡的面部。

聂小凡各种格挡和躲闪,在碎发青年的重拳中险象环生。

玻璃落地窗外,陈勇惊恐的看着擂台上的两人,陈遥遥隔着厚厚的玻璃门,看着聂小凡如沙包般被击打,她的眼泪流了出来。

下午三点,聂小凡拖着疲惫不堪身躯走出拳馆。

他看着角落里的陈勇和陈遥遥,脸上写满了吃惊和无奈。

陈遥遥缓缓走到聂小凡身前。

“啪!”

随着一声脆响,聂小凡捂着脸,他看了看陈遥遥,道:“你打我干什么?”

陈遥遥看着他,沉默不语。

陈勇走了过来,道:“姐!你别打他了!他刚刚被打得很惨了!”

“你们都看见了!”聂小凡严肃道。

陈勇看了看聂小凡严肃的眼神,道:“你也真是!为了点钱跑过来给人当沙包!贱不贱啊你!”

聂小凡看着他们,强忍住身上的酸痛,笑道:“贱啊!没钱谈什么尊严!”

陈勇道:“你……”

陈遥遥大吼道:“都别说了!回去!”

聂小凡道:“你们先回去!我还有事!”

说着解开自行车的锁。

陈勇堵在自行车前,道:“我们陪着你!大爷!”

聂小凡歪着头,看了看他们,道:“上车!”说着率先跨上自行车。

陈勇看着陈遥遥,道:“姐,你要坐前面还是坐后面?”

陈遥遥走向自行车旁,看了看聂小凡,侧坐在横杠上的木座上。

陈勇看着陈遥遥也不搭理他,摇了摇头,道:“你们全都是大爷!”

……

聂小凡踩着自行车来到金店。

保安看着聂小凡和陈遥遥姐弟,没了上回的剑拔弩张,他们微笑着看着聂小凡。

聂小凡把车丢给陈勇,道:“遥遥!我进去取件东西!”

说着走进金店大门,陈遥遥跟了上去。

“欢迎光临!”

聂小凡进店后,目光搜寻片刻,没看见上回的那个平头汉子。

美丽的销售员看着有些面熟的聂小凡,道:“请问先生……”

聂小凡打断她的话,道:“你好!我来拿取的东西!我上周六来过!哎,上次那个大哥呢?”

销售员打量着聂小凡,道:“是你!”

聂小凡道:“对!是我!我来取永恒之心!”

销售员笑了笑,道:“先生!你稍等!”

她拔了一个电话,她开了免提,让大家都能听到通话内容。

“老板,有个人过来取货!你方便过来一下么?”

“谁啊?取什么货?”座机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销售员看了看聂小凡和陈遥遥,对着电话道:“就是那件价格三十万元的永恒之心!这位顾客上个星期六来过!”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道:“哎哟我去,真来了,我马上过去!”

聂小凡听着电话里熟悉的声音,皱眉道:“他是你们老板?”

“是的!请稍候!老板马上过来!”

陈遥遥优雅一笑,道:“好的!我们出去透透气!”

销售员点了点头道:“好的!”

陈遥遥拽着聂小凡的胳膊走到外面,道:“三十万块?你哪来的那么多钱?你买那个什么永恒之心做什么?”

陈勇吃惊道:“什么?他有三十万?”

聂小凡道:“我没有三十万!那永恒之心是有人答应三千块卖给我的!我并不知道它究竟值多少钱!三千就三千吧!是我给朱孝茹的生日礼物!”

陈勇震撼道:“所以你就不要命的赚钱,就是筹到三千块给朱孝茹买礼物!”

陈遥遥微微笑着,只不过她的笑容有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