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其中一个是不久前还刀剑相向的红裙女。
另一个是之前遇到过两次的司机。
看着渐行渐远，最后从视野消失的元小山和陈真真，红裙女开口询问道：“你就这么放他们两个走了？”
“放？”
司机嘴角抽动了几下，笑容显得格外的苦涩：“你还真是瞧得起我呢！”
“什么意思？”红裙女不明所以。
“不是我们放过他们，而是他们放过了我们。”司机面上多出了几分无奈。
“我还是不太理解。”
在红裙女看来，元小山虽然有点让人难以揣测。可在她看来就只是故弄玄虚而已。
就算是有点实力好了，也不会是司机的对手。
论实力，毕竟司机可比红裙女要强上不只是一丁半点。
陈真真就更不用说了。
之前就只是个普通人，若不是有她的安抚，说不定在遇到那些事情时，她的精神都已经崩溃了。
她想象不出来，这两人有什么好忌惮的。
“之前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要离开景市，来到丰市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吗？”
“记得。”红裙女点了下头。
当时似乎在避讳着什么，司机什么也没有告诉她，只说是景市那边待不下去了。
刚好那个青年也是景市来的。
现在突然提及这事，某非那个青年跟这事有关。
看到红裙女的反应，司机明白她也有了头绪，只是还不太确信的样子。
于是他继续道：“看样子你已经猜到了。”
“你是因为他才离开景市的？”红裙女依旧是不太相信。
司机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突然改口道：“正确的说，是因为他们两兄妹。”
红裙女沉吟了一下。
这次来的只有元小山一人，并没有其他人随行。
她有些拿捏不定，司机究竟是忌惮元小山，还是忌惮她的妹妹。
相较于前者，她更倾向于后者。
若是后者的话，现在她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还好这次我回来的及时，否则的话这次你可能就要搭进去了。”司机心有余悸道。
想起当时的情况，他就觉得很惊险。
还好在得知阵法这边有异变时，他及时赶了回来。
要是慢了一步，说不定红裙女现在可能就已经死在元小山的手上了。
“……”
将男人的反应看在眼里，红裙女忧虑之余，忍不住开口问道：“她们兄妹就那么厉害吗？”
“他妹妹我在现场上见过，很多同门都死在了她的手上，她哥我也不太了解，但你只需要知道，他们两兄妹不管是谁，都是我惹不起的人，所以你以后看到他，或者跟他走的亲近的，最好还是避而远之。”
“……”
沉默过后，红裙女又开口问道：“这就是你毁掉阵法的原因吗？”
“这不是没有办法吗，想要从那种老怪手上救人，不做点什么分散他的注意力，就我一个人，我可没把握从对方的手上救人。”
话刚说完，司机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阵法是我毁掉的没错，但这栋楼塌了却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你想说，这些都是那个男人做的？”红裙女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大楼。
在普通人看来，那或许就只是一家很普通的酒店。
但红裙女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酒店，而是司机炼制的一间法宝。
窗户之类的倒也就罢了，毕竟只是一些装饰的东西而已，可整栋大楼却是坚固异常，想要将其整栋毁掉得需要多强大的力量。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因为司机把阵法给毁掉的关系。
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对红裙女的疑惑? 司机反问：“除了他还能有谁？”
是啊！
除了他还能有谁！
当时在场的几个人? 王非杉一行人都被她一一击败。
除了元小山之外。
回想起当时的情况，他也确实是有想要动真格的意思。
之前迟迟没有出手……
说不定只是力量太强大，自身比较难以把握分寸，所以才迟迟没有出手而已。
最好的证据就是面前这一栋被司机炼制过后的酒店。
倘若元小山能把握好分寸? 也不至于摔跤，更不至于一个不留神，就把整座酒店毁得这么的彻底。
想清楚其中的前因后果，红裙女心有余悸之余，心中更多的却是感到自责。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若是我能早点看出些端倪，也不至于让你这几年的努力前功尽弃。”
“没事。”
司机摆了摆手：“我都几百岁的人了，几年对我并不算什么，倒是多亏了你，若没有你这么努力经营，我的修为也没办法恢复的这么快，虽只有两三成，但有了这些修为，现在只需要半年时间，我就能够重新布置好，你也不用太担心，再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帮你报仇。”
“……”
红裙女张了张嘴。
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最后欲言又止。
“我们认识也有几年了，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红裙女斟酌道：“我们刚到丰市没多久，那个男人就跟了上来，你说他会不会是冲着你来的？”
“这个……”司机沉手托着下巴沉吟了一下。
红裙女不说，他还真没往那个方向想。
如今细细想来，他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否则的话这也未免太巧了。
“难道他已经知道我做的事了？”
司机眉头紧锁。
看到他这般焦躁不安，红裙女心里的话不由脱口而出：“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放弃吗？”
听到这话，司机抬起了头望着红裙女，似乎对她说出来的话感到很意外。
这时红裙女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可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你看……”
慌乱之余，她匆匆忙忙开口辩解：“如果那个男人真是冲着你来的，想必是知道了你在景市干的事，继续跟他对着干的话，实在是太危险了，你也看到了，他只是摔个跤而已，就把你的法宝给毁掉了。”
然而司机在意的却不是元小山。
犹豫了一下，他开口问道：“你是在担心我吗？”
“我……”红裙女欲言又止。
看她不想说，司机也没有追根究底。
“若是可以的话，我也不像过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司机长叹一声，他也颇为无奈。
一番惆怅过后，他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道：“话就先说到这吧，现在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很快异人协会那边应该就会有高手过来，若是碰上了，我们可能就走不掉了。”
对司机的过去尽管很好奇，但是看他不想提及，红裙女也就没有过多得追问。
只见司机取出了一枚玉佩，紧接着红裙女摇身一变，就化为了一团雾气，飞进到了玉佩之中。
之后司机也没在此多逗留。
他走进了拐角处的小道，身影融入了黑暗之中。
一阵微风拂过，拨开了云层，皎洁的月光洒下，却再也不见司机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