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久违的……
小苏凉的血的味道。
顷刻间便激发了她血族的本能。
甚至，闻起来愈发香甜。
血脉膨胀，心口狂跳。
夭夭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瓣。
也许，十二年后初见时，苏凉指缝里的血是别人的。
夭夭转过身，拧眉问道，“你的手，流血了？”
明明是问句，说出来却没有半分疑惑。
闻言，江聘婷连忙要看苏凉的手，被他狠狠甩开了，“再碰，老子剁了你。”
苏凉阴沉着脸，怒气腾腾盯着夭夭，咬牙切齿般说道，“我好得很！”
话是那么说，他却向夭夭走了几步，微微张开了手。
少年掌心血肉模糊，碎玻璃陷进了肉里，看着很可怕。
当然，苏凉还眼尾发红，佯装无所谓地说：“就这，小意思。”
恍若多年前，男孩别有心机的几声姐姐。
哪怕情景再现，夭夭还是没忍心。
眼见着要走的人突然回头，向他走来。
苏凉感觉似有清风拂面，甜滋滋，暖洋洋的，全身的戾气都没了。
夭夭替苏凉检查，给他挑碎玻璃，清理伤口。
耳边，传来少年的小声嘀咕：“谁让你碰我的？”
“小苏凉，别动。”
夭夭柔柔一吼，少年便什么都不再说了，乖乖抿了抿唇。
睫羽微动，倒映着女孩温柔认真的侧颜。
少年漆黑的眼睛里似淬了微光，眼尾处微微上扬，竟是绝顶的妖孽。
纤薄的唇微翘，转瞬眉心微皱，用一贯的凉薄语气说，“敢碰老子，知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做完这一切，已经很晚了。
夭夭微抬眸，冲他甜甜一笑，“小苏凉，好好爱惜自己吧。”
星眸璀璨，明媚又潋滟。
少年耳根微红，别过脸冷嗤，“呵，管挺多！”
“嗯，今后不管了。”夭夭点头，淡淡说，“知道你有女朋友，我确实要跟你保持距离。”
闻言，苏凉瞳孔微缩，既惊又气：“什么女朋友？我……”
他为什么要解释？
这人根本不在意。
苏凉捏紧了指尖，墨眸幽深不见底，微微泛着红血丝。
他扯了嘴角，嗤笑，“也是，老子有女朋友关你什么事！”
夭夭本来只是试探性问的，可是看苏凉这样，她也生气了。
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走了。
直到走出很远，她才猛然意识到。
“奇怪，苏凉只是任务，为什么我会难受？”
……
夭夭走后，苏凉回过头，缓缓走向江聘婷
泼墨似的眸，冰冷阴翳。
少年启唇，声音低哑喑沉，“江聘婷，你们家是帮过我，可不代表你能这么放肆。”
“苏凉哥哥，我没有。”江聘婷拼命摇头，身子颤抖，不由地往后退。
“谁让你说的！”苏凉捏着江聘婷的脖子，将她提起。
他猩红着眸，怒声吼道，带着狠意，“谁给你的资格——”
“我错了苏凉哥哥，是她，是她看我们这么亲近，误会了。”
江聘婷跪在地上，被迫抬起头。
一边哭一边抹脸，胆战心惊的可怜模样。
“我真的没有，我怎么可能这么不懂事。”
她哭着说：“咳咳，苏凉哥哥，你不是说你欠我们家的吗，你不能这么对我……苏凉哥哥呜……你忘了……你忘了那个清晨了吗？你说你被人丢了，是我照顾你的……苏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