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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纠结

甘博理的话无疑让人震惊,“大郎?”刘三娘和邹小戏齐齐喝道。

春桃又是一脸紧张,“不行的,我出身卑微,不能当你的妻子,你若是不见弃,我,还是可以服侍你。”

“也不是只服侍你,家里所有活计我都能做,我还会绣花,可以赚钱的。”春桃又补充说。管家把她扔给甘博理时她还庆幸,好歹是个整齐人,虽然胡子拉碴一身酸腐臭,那也比一身老人味的江老爷强啊。

但是进到甘家后她就知道自己还是痴心妄想了,老天给的福气太大,她接不住,谁能猜到一个路过的穷酸伙计能有这样的身家。

“在驴车上你不是说可以给我当媳妇的吗?”甘博理逗她,因为甘博理之前百般推拒,春桃为了留下来可是说了不少好话。

春桃面皮更红了,“起初以为你是娶不上媳妇的穷汉,你白得一个媳妇怎么说都是赚的。”

“现在知道你并不是娶不上媳妇,我有自知之明,你是好人,我又怎么能讹上你。”

邹小戏拖着甘博理往外走,“你说什么糊涂话?之前那么多姑娘给你你不要,你要一个不清不楚的姑娘,你是想气死我不成。”

“娘。”甘博理说,“当初被阿翁阿婆救上来的你,也是不清不楚,阿翁阿婆既然能认你当媳妇,你怎么不能认她当媳妇。”

“我觉得她挺好的。”甘博理说,“如果她不想,我自然不勉强她,她现在也没了比我更好的去处,那就正好。”

“姻缘是老天定下的缘分,她就是老天送给我的妻子。”

不然怎么好巧不巧就是他经过被选中了呢。这天上掉老婆的事,又有几个人能碰上?

邹小戏被说的哑口无言,甘大则非常认同,“总归是他娶媳妇,他自个乐意就成。”

“你不懂就少在这开口。”邹小戏厉声说,他怎么就不明白,这被大户人家赶出来的女子且有的说头,又不是娶不上清白媳妇,何必给人说头。

刘三娘心里也乱,她一直操心大郎的亲事,没想到大郎总算开口要娶媳妇了,却是这么一个对象。

她又看一眼春桃,但也无怪乎大郎会上心,就这样的人品样貌寻常市井的姑娘哪里比得上,之前碰不上就算了,现在是天送一个给他。

这样的女子摆在家中,你再娶一个平常颜色的回家了,那也是祸害别人。

甘博理招手把甘小棠叫过去,“今晚你跟娘说要那个姐姐陪你睡,这个人偶给你。”

甘小棠拿着人偶眯起眼睛,“哦,平常都不会给我买人偶,今天有求于我了就给我买人偶。”

“大哥给你买的还少了?”甘博理笑说,“我就是不给你买,你要帮我呢,不想要大嫂了。”

“你就认定她了?”甘小棠问,一直让阿婆和娘为难的大嫂,就这么出现了。

“那得看你。”甘博理理理她头上戴的小铃铛,“你得发现她好的一面,然后让娘和阿婆看见。”

“你今天才第一次见她,如果她是心肠不好的人怎么办?”甘小棠问。

“她心肠不好我可以教她。”甘博理说,“而且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是一个坏人。”

甘小棠收了甘博理的贿赂,自然要办事,回去撒娇说要春桃跟她睡,“有姐姐陪着我我就不怕了。”

邹小戏又想起她昨天折腾一夜的事,担心她今晚上会哭,但是她和甘大已经熬了一夜,今夜再熬也确实有些吃不消。

她对春桃说,“昨日十一有些魇着,晚上睡觉会流泪,你费心多看着点。”

春桃立即点头。

既然要和十一睡,那澡要洗了衣服要换了,春桃身量比邹小戏高,邹小戏还是去唐钱儿那借的一身旧衣服给她穿,唐钱儿问她怎么回事,趁早打发了好,还给她找衣服,这要留下了就走不掉了。

邹小戏一脸疲惫,不给她找衣服,也走不掉了。

甘小棠热心招呼着春桃一起睡,但是她昨天也没休息好,一直做噩梦,今天见了周时云心中安定,话还没问几句就睡的香甜。

春桃记得邹小戏说的她睡觉会流泪,一直坐在床前看着她,小姑娘睡的沉,睡相也好,春桃碰碰她的脸颊肉,真可爱。

谢谢她今天留她一起睡觉,让她忐忑的心有片刻宁静,不管明天怎么样?

邹小戏早早醒了,她去隔壁房里看十一,就看到春桃合衣趴在床前,她有些愕然,显然春桃也没熟睡,她一进去她就醒了,回过头看她。

“小姐昨日没有流泪,一直睡的很安稳。”春桃说,“就是睡到中间觉得有些热了把被子挑了,但是不等我给她盖,又把被子扯着盖住肚子。”

“我摸她四肢不太凉,就没有把被子全盖上。”

“你,昨夜一夜未睡?”邹小戏问。

“也打了盹。”春桃说,“做丫环守夜都是这样的,不碍事。我怕我睡沉了奶奶吩咐的事没办好。”

“你也太实诚了。”邹小戏心情有些复杂,她不得不承认儿子的眼光不错,春桃是个好姑娘,“你抓紧时间再睡会,十一通常都要辰时末才起,你到时候和她一起出来就行了。”

“我不用睡,奶奶有什么吩咐尽管让我去做。”春桃说。“我本就是个伺候人的丫头,没那么娇气。”

“让你睡就睡。”邹小戏说,“没有旁的事要吩咐你。”

甘屠户起的很早,但是一早起来就坐在廊下喝茶,直喝到天色发白,刘三娘出来,“你还不准备去杀猪坪?”

“大郎都要成亲了,我这个做阿翁的也可以歇歇了吧。”甘屠户说。年轻时无知无畏,做一回无本买卖可以逍遥上好几日,也曾穷到喝溪水度日,现在想起来不觉得多苦,只觉得是无边无际的自由和畅快。

从甘大出生后,为了老婆孩子到了这陌生地方,赚钱置田买地养儿子,给儿子娶媳妇攒家底,养孙子,孙子多了又要谋算换房子给孙子娶媳妇。

总之是背上磨的驴,只知道往前走,也不知道哪天是个头。

“你想休息就休息呗,谁还能逼你去做?”刘三娘说,“盼着大郎成亲有三年了,没想到他选的媳妇这么出人意料。”

“他自个喜欢就成。”甘屠户说,“是他们两过日子呢。”

当初甘大说喜欢邹小戏,他也是这句话。

刘三娘看他,“那你大孙子真娶个别人家不要的丫头?”

“咱们什么身份?难道过上几天好日子就可以瞧不上这个瞧不上那个?”甘屠户说,“只要人好,只要孩子自己愿意,我们少掺和。”

“我倒是不愿意掺和。”刘三娘说,“我看小戏不愿意呢。”

邹小戏心里堵得慌,她也不知道同谁说,按说她自个是这么嫁进甘家的,实在没立场去挑剔春桃的出身,毕竟春桃还有来处,她当时是真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来历。

刘三娘都没嫌弃自己,愿意让她当儿媳妇。

但是轮到她儿子,她却没有婆婆那样的胸襟,她是知道自己对甘大没有一丝帮助,看着唐钱儿能帮二叔开酒楼,生孩子养孩子不需要仰仗他人的底气,她是羡慕的。

她怎么忍心让儿子和他爹一样的经历。

她怎么能让她的孙子和她的儿子们一样,羡慕二叔家的孩子有舅家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