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的问题，其实可能有人早就想到了——卡拉米什，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里有她的碎片存在？
不然她应该也不至于给自己下一个debuff没什么差别的祝福。
早就知道那个奇怪的世界之门是世界管理系统弄出来的bug，自然也就应该清楚这个世界之门联系的四个，甚至更多的世界当中有什么。
赞美卡拉米什……
被坑了一脸的感觉即刻让二壮拿起通讯准备拨通卡拉米什的号码对着那张大脸数落一顿。
然而想到之前卡拉米什什么都不能说的原因，和自己存在以及工作的意义，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这种神明当的，也是挺惨的。
你说她得因为那言出法随和自身的扰动特性，少经历过多少有趣的事情？
想到这里，二壮就替那些生活在多元宇宙一隅，立志成为神明俯瞰众生的娃子悲哀了一番。
成神根本不如自己这种神明授权的执行官来的更加自由和活得有趣嘛。
你说非要死着命的高举王座于星辰，手握神权凌驾众生有个啥意思？
刚觉得自己特牛逼了，准备干点什么自认为厉害的不行的事儿，结果一转头就被联邦找上门，用长期租用关系套牢并说教身为神明应该做什么……
行了，后面没法再往下脑部下去了。
那成神的一瞬间被合同砸脸成懵逼的画面简直唯美到没法直视。
把那些灼熔弹小心翼翼的收回随身空间，看着那空荡荡的大厅，嘬了嘬牙花子离开了这间特殊的仓库。
接下来要做的是把那些蓄电池也给回收掉，将卡拉米什给她的那个作为替代的，已经开始量产不少了的“泛次级文明用矿物开采作业破除器第七改造版——简称再改造就剁手的高爆手雷”扔到这里。
顺带再把这里的工厂制造程序升级和更新一下。
既然已经决定了替换，那肯定就不能让工厂去继续制造那些一点都不环保的蓄电池了……
等会儿。
说起来这个工厂一直在制造蓄电池是为啥？
文明毁灭计划有灼熔弹在就足够了，虽说蓄电池的破坏力也不弱，辐射的污染能力也很强。
但相较于灼熔弹来说它还是效率太低了。
而且现在接管的主机资料库里面也没有相关的详细，只有单单的一条缓慢制造蓄电池的指令，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二壮不得已只好把那个可能是罪魁祸首的自己给拎了出来。
用“不得已”三个字来形容二壮不想给她放出来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噗！
一声诡异的闷响，二壮的胸口便被一只洁白如藕的手臂再次刺穿。
喏，这就是“不得已”的原因了。
说实话，这种物理性的伤害就算给她的头弄炸了，对于她来说都不可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伤，她也完全不会有什么疼痛之类的感受。
毕竟在这种类似致命痛楚发生的瞬间，痛觉神经就会瞬间关闭，杜绝了她享受死亡的快感次数太多而导致精神失常。
所以在有这个前提之下，她非常不理解自己这个完全已经了解这些的碎片，为什么还会执念到蹦出来就想捅死自己。
不光如此。
那个少女人格在她回收了这个碎片之后，第一次对自己这个本体做出了发自内心的请求。
脱光了衣服跪在地上旁边还放着一堆说出来不能描述的SM和情趣道具的那种，就跟只要你同意了这个请求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似的。
诶，刚才那不能描述的玩意是不是说出来了？
算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少女人格的请求内容：我也管您叫妈了，您能不能行行好给我和她隔离开顺道再把她给屏蔽了？每隔一分钟就精确的用“我出去一定会杀掉你并取代你”的言论作为报时换谁都遭重！
这是她在脑内对二壮说的原话。
先不说别的，光是能让那折腾劲儿堪比尤莉的分身都能有这种崩溃的决定，可想而知这个新来的是有多可怕了吧？
掐着她手腕给她的手从自己的胸腔里面费劲的拔出来，转手照着她脑门就是一拍。
“有完没完？”
“决不放弃！”
很好，单这坚定的信念，就值得嘉奖。
所以二壮就又照着她脑门拍了一巴掌。
“你有完没玩？用比较现代的说法你这是家庭暴力你知道吗？”
“家庭暴力个屁！既然你敢喊妈，就给我做好被你娘亲用爱来照顾的觉悟！”
“……”
见这个碎片可算老实下来了点，二壮便把自己的疑惑抛了出去。
虽说这个碎片已经回收了，但是如果碎片不心甘情愿的与自己进行记忆上的交互，那她的记忆二壮就算是个本体也是无法得知详细的。
了解到自己核心提出的问题，碎片二壮那双大眼睛顿时滴溜一转。
“那你让我捅死你一次，我就告诉你好不好啊？”
当时二壮就又赏了她好几巴掌。
不过这次赏的地方不是脑门，而是屁股。
真跟教育自己不听话的闺女似的，将她架在腿上啪啪的拍了一顿，后者总算强忍着眼泪，咬着嘴唇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一句话。
“家庭暴力还不宠着女儿，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核心老妈！”
老你大妈！
老娘今年二十……三十一！
——前面那十几万年谁提出来我跟谁急，当猫的那几年我都算上了。
又拍了好几下回味了一番那不亚于德伊芝胸口和莉莉丝的屁股以及尤莉的脸的美妙手感，为了了解到事实的真相，二壮决定以这个碎片的执念来作为切入点，靠着这个来拉近关系并套出自己真正想要知道的讯息。
“不是我说啊，你干嘛这么想捅死我？就说你想发泄也不至于癔症到这种程度吧？”
捂着屁股侧仰着头，碎片非常随她娘的对着她娘呲了呲牙。
“你才癔症！你全家都是癔症！”
直愣愣的看着那张和自己无二的萝莉脸。
二壮憋了半晌才重重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姑娘，你还记着你管我喊妈了吗？”
癔症并不代表碎片就是智障。
于是在了解到这个等价代换关系之后，顿时强行把话题转移到核心前一个问题上。
“你给自己撕了的时候就是这么设定我的啊，而且我要是不这么一直喊捅死你我就没存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