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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初露锋芒

开战之初,两军试探性地接触交战。

江东兵马不多,但长年纵横江上,指挥坐镇的又是武将中素有名望的周瑜,且为了争取首战的胜利,提高己方士气,周瑜率领手下精锐水师,在最前线指挥。

反观曹军,士兵多为北人,短短数月的操练,不可能让他们在一夕之间获得水军精锐相当的战斗力。正如陆逊之前与曹昂说的那样,玄武池毕竟是人工湖,比不上真正的江河,士兵们一遇上风浪,在战船上站立不稳东倒西歪,不用提作战了。

陆逊代于禁指挥全军,可毕竟太过年轻,一些年长的将领不大听他调遣。而作为辅助的蔡瑁、张允,那不过是降将,大多数人看不起这样的软骨头,他们的命令更是不会有人照做了。

这样的军队遇上周瑜的水军,结果可想而知。

陆逊看着江面上各自为战、被敌军耍得团团转的艨艟斗舰,一张俊脸气得煞白。正如出战前,郭嘉对他交代那样,他清楚即便自己真有才华,在很多老将看来,也不过是他沾了曹昂、郭嘉的光,才得了这指挥权,定是要与他为难的。这些将领会有的反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他没有料到会严重至此。军令不通,不能令行禁止,会有什么结果,不用想都知道。此战若败,他的前途也将就此断送。前程如何,倒在其次,可恨不能报得大仇,叫他如何甘心!

深吸了口气,陆逊抬手招来传令兵:“去,速请蔡都督、张将军来此!”

于禁的亲兵奉命护卫陆逊,侍立在他身后,心有戚戚焉地偷瞄着这个代他家将军坐镇的年轻人。看前方的局势,这战怕是要败了。这年轻人是很不错,他家将军多次称赞这个年轻人的才华,可惜了!这么有前途的年轻人,少不得要被迫尝尝丞相的败军法了。

陆逊冷着脸,走上高台,凝神望着江上的战局。大前方江东水军战船中,一艘显眼的战舰上,旗帜上的“周”字,看得真切,想也知道是孙策的好兄弟周瑜,自己初次领兵上阵就对上成名已久的智将周瑜……在心底苦笑一声,他面上并不显露任何情绪。不止是谋士,身为将领也需镇定,不可将心中的情绪摆在脸上。郭嘉近来耳提面命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个。智谋什么的,那家伙竟说,要教的早就教了,剩下就看他自己临机应变了。

陆逊回想自己这几年拜师所学,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两下。虽然学了不少东西,可是,郭嘉的所作所为,那也是为人师者?抿了抿唇,他抬手掠掠被江风吹得凌乱的发丝,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暗道:幸好郭嘉不在这里,不然又要被他讥笑了。

再看左面,一艘艘嚣张醒目的锦帆,当是周瑜手下先锋大将甘宁甘兴霸。甘宁不愧为水上悍将。曹军就数这一面损伤最大,看过去就像是羊圈的栅栏被推倒,闯进了一群饿狼。不用说,绵羊是曹军,而不是甘宁部的水军。

右面的船队,据旗帜来看,是程普的水军。程普年岁稍长,作战方式不求快进,极为稳健,一点一点地蚕食着曹军,伤亡亦是不小。

“校尉大人,蔡都督、张将军到!”

陆逊回过神,眨了眨眼,看向下方。蔡瑁、张允两人脸色苍白,面带惧意地向他走来。也不知是被江东水军打怕了,还是因为想到战败后的惩罚,所以心生畏惧。

其实,这两人更怕的是,陆逊会拿他们当挡箭牌,把战败的责任推到他们身上。他们是降将,不会有人为他们求情的。而站在上方的那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人是曹大公子的心腹,又是郭军师的爱徒……两人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前途无亮,死期已近。

陆逊面无表情地看了两人好一会儿,说道:“逊请两位来,不为别的。如今江上局势,不用我说两位也清楚。不知你等可有退敌之策?”

蔡瑁颤巍巍地抬手擦汗,江上风大,吹得他浑身冰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眼见己方就要溃败,他哪里有什么退敌之策,不过强撑着罢了。

张允比蔡瑁更不济,他那边对上的是甘宁,要不是他怕死,战船藏在后方,也不悬挂将旗,说不定已经被甘宁拿下,填充他的功劳簿去了。

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数次,陆逊嘴角微扬:“我有一计,或可挽回败局。然,需得两位配合,不知……”

“敢不从命!”蔡瑁听说,不是要拿他去抵罪,自然是怎么说都好。虽然他对陆逊说的能挽回败局,不抱希望,但总好过什么也不做,就地等死的强。

蔡瑁都答应了,张允也没话说,头点得跟捣蒜差不多。

陆逊让两人近前来,小声说道:“张将军,你将载有北兵的战舰调到后方去。他们不擅水战,在前方不过是徒增伤亡。”

张允听说,不是让自己去送死,而是把战舰回撤,想着小命有救,高兴万分,连忙应下。

“蔡都督,你将你们的荆州水军调到左面,替下张将军。而后如此这般……”

蔡瑁边听边点头,心底却对眼前的年轻人想出的计策,将信将疑。

“……呃,校尉大人,那我军右翼的战船……”蔡瑁看了看自己方才指挥的右翼。

“叫他们弃船,上岸。”

“什么?!”蔡瑁失声惊呼。

陆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低缓地重复了一遍。

“这……”蔡瑁吓得几乎要给陆逊下跪了。弃船,这得承受多大的损失啊!给他十个脑袋都不够让曹操砍到解气的。

“责任算我的。”陆逊挥了挥手,“速去行事!否则,以贻误战机论处。”

蔡瑁抬手摸了摸脖子,欲哭无泪地离去。

张允很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暗自松了口气。

“张将军,北军后撤之后,请你尽速拨几艘战船去接应右翼弃船的将士。记得把蔡都督的旗帜换下,挂上你的将旗!”陆逊突然叫住张允,逼近他,语带威胁,“这个不难吧?”

“不难,不难!”不过是安排后撤接应时挂个旗子而已。只要不是去送死,他都不觉得困难。

陆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么,有劳张将军了。”

“不敢。”张允喜笑颜开地拱手,快步离去。

两人一走,陆逊站直了身,眼神不明。张允胆小怕事,面对危局只想着逃命,想来后撤事宜交给他,会做的比较顺手。蔡瑁多少还有些为将的气魄,堪堪一战。希望这么安排,能来得及,挽回败局。就是不知道,周瑜会不会看破他的意图?

轻叹一声,陆逊视线转向战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江上的局势变化。

站在离江最近的山岭上,于禁远眺着江上混乱的战况,觉得自己双腿发软,有些站不住。

他自知不会指挥水军作战,也知曹操有心培养后辈,看在曹昂、郭嘉的面子上,他把指挥权全权交给陆逊,给陆逊一个表现的机会。自己留在后方,同曹操一起观战。他万万想不到自己麾下的中低级将领,竟然敢不听陆逊的指挥。自己的一片好意,反倒造成这种局面……

于禁心惊胆战地偷瞄了眼,站在他左前方不远处的曹操。曹操从开始到现在,脸上都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心里怎么想的,不得而知。看得于禁心底直发毛。

倒是曹大公子很为陆逊担心,眉头皱得快要打结了。他小心地移步到郭嘉边上,悄声问道:“奉孝先生,伯言他不会有事吧?”

郭嘉瞟了眼江上的局势,面色凝重。不管陆战、水战,兵法是一样用的,他不担心陆逊会惊慌失措,若是这样,也不配做他郭嘉的学生了。只是如今他担心的是,陆逊再找不出指挥那些将领的方法,兵卒不听号令,此战是绝无胜算的。

“奉孝先生。”曹昂急了,声音微微提高了些,引来曹操的侧目,犹不自知。

郭嘉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大公子,稍安勿躁。战事还未结束,一切皆有可能。”

曹操虽然觉得郭嘉刚才说的话很有道理,但对初次指挥的陆逊并没有多少信心。收回视线,他侧首对身边的亲兵小声交代了两句。那名亲兵得令后,匆匆下山了。曹军的水军虽然很弱,但陆战却是一等一的,所以曹操下令徐晃带兵出营,在岸边严阵以待。省得敌军趁胜追击,打上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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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上震天的喊杀声,周瑜的座船上,却是琴声叮咚。

只是对于在场的大多数武将来说,他们根本听不出曲子的好坏。

鲁肃摸着他的小胡子,耳边听着琴声,两眼时刻注意着战局,忽然他眼神一闪:“都督,荆州水军上来了。”

周瑜置若罔闻,端坐在桌前,神色平静地抚琴。

“曹军都已经溃不成军,蔡瑁现在把荆州水军拉上来,不过是来白送功劳给兴霸(甘宁)而已。”吕蒙不屑地说道。

徐盛不说话,但眼神也明确表示了相同的意思。

“报!”一名士兵跪倒在阶上,“大都督,程都督来报,曹军将士弃船逃往岸上。遣人来问大都督,追是不追?”

“……曹军弃船了?”鲁肃愣了下,“这也太……快了吧。一个时辰不到啊!”论攻势,怎么的也该是甘宁打的那个方向的曹军,先退败才是吧。

周瑜停下手,明亮的双眸扫过阶下,语气柔和地问道:“曹军左翼领军的是谁?”

“回都督,看那后方的旗帜,好像是荆州的张允。”士兵迟疑了下,使劲回想来之前看到曹军战舰后方移动的船,似乎有艘船挂的旗帜上写了个“张”字。

张允是个没胆子的,弃船败退不是不可能。只怕逼紧了,兔子也会咬人。周瑜嘴角划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令程都督回军。我军人数少,不善陆战,不必追上岸去。且放他们回去吧。”

“是!”士兵起身快速传令去了。

“子敬。”周瑜抬头看了眼鲁肃,“刘备那边怎么没有动静?今日首战,就竟出现。明日你去江陵走一趟。问问他,到底我们是不是联军?若是。为何我军出兵,却看不到他们的一艘战船,也看不到他们的一个士卒。难道他们想坐山观虎斗,好坐收渔人之利?”

周瑜语气平淡,与往常无异。但鲁肃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生气。与刘备联手,是自己促成的,若是刘备失信,他也脱不了干系。鲁肃皱着眉应了一声,决定明天再去好好地敲打敲打那个假仁假义的“皇叔”。有求于人,就该表示一下诚意,断没有躲在人后不出力的道理。这世上可没这么便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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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照着陆逊的吩咐,调来他的荆州水军,勉强抵住甘宁的猛攻,掩护着北军撤到后方。

北军的将领就算想不遵从陆逊的将令,但因为不适应水战,看着己方因为晕船,而摇摇晃晃的士兵们,觉得不可能打赢,也就同意了。难得配合蔡瑁的指挥,撤到了后边。

待北军后退,蔡瑁就立即指挥荆州水军与甘宁的水军拉开距离。

甘宁杀红了眼,对眼前的水军已经换成荆州水军没有感觉。但见蔡瑁指挥水军后撤,就以为他要逃跑,下令前军上前,咬紧了打,绝不放过他们。

蔡瑁小心翼翼地把水军分成两部分拉开,往陆逊所在的中军方向引导。甘宁的追杀,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为了避免甘宁起疑,荆州水军是打一会儿,后退一段距离,不着痕迹地将江东军引入内侧。

甘宁打着打着,一回头,猛然发现自己战船,四周都是荆州水军,脸色一变。看看己方的船队,除了后面尾巴的部分,几乎已经陷进曹军的包围圈。不好,中计了!

“兄弟们,撤!”甘宁当机立断,下令。

与此同时,蔡瑁已经指挥荆州水军堵住敌军的退路。

四周密集射来的箭枝,不断把江东战船上的士兵射下水。

“该死的蔡瑁!”甘宁暴躁地踩踏着甲板,发出响声。

荆州水军不比曹军,船只距离控制得很好,这个距离刚好够用箭矢互射,且他们的水军不会晕船,拿着弓箭射击,颇为稳当。

甘宁本想让自己的战船靠近他们,登船作战。偏偏蔡瑁胆小得要命,一看见他们上前,就会退开。趁着蔡瑁后退时突围,那蔡瑁又叫战船围过来,拼命堵住他们的退路。

可恶!别以为只有你会放箭!甘宁怒了。他叫人取来自己的弓箭,登上高处,挽弓射箭。只是他与普通士兵不同,不会无目的地乱射,而是细细搜寻到曹军战船上穿着像是有指挥权的将校时,才对准那个方向放箭。

甘宁射出十几箭,箭箭不落空。连续射死十几名荆州水军将校,引得他战船四周的荆州水军一阵恐慌,行动缓慢了下来。

甘宁知道这是个机会,连忙传令:“冲出去!”同时,升起双兔大旗,向周瑜求援。

看到甘宁的求援,周瑜身边站的武将,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但众人都知道甘宁的脾气。那是个逞凶斗狠的主,轻易不服软。他会求援,怕是真的不好了。

周瑜依旧一脸云淡风轻,站起身,观察了片刻,立即做了判断。

“传我将令!全军上前。”

即使看不起荆州水军,不相信他们能把最擅长水上作战的甘宁逼入困境,但周瑜觉得能打成这样,绝不是蔡瑁突然变聪明了。先是舍弃左翼的战船,横在江面上,阻挡程普的行动,又故意露出张允的将旗,令他掉以轻心,把程普撤回来;同时,用荆州水军换下行动力不佳的北方兵士组成的水军;再利用甘宁的作战特点,或许还要加上甘宁暴躁易怒的性格,引诱甘宁部的水军进入包围圈。

他肯定那个人不会是于禁,指挥者怕是另有其人,应该就在曹军水军那个挂着“于”字旗帜的战船上,那个主帅的旗帜多半是用来蒙人的。

江东水军与荆州水军同等人数下的战斗力高出一大节。在摸不清敌方指挥的将领是谁,也不知道这个人的作战特点的情况下,周瑜选择了最保守,也是最安全的方式,以占有绝对优势的大军包围敌军。

在见到左面的包围网完成时,陆逊的注意力转到了江对面,紧盯周瑜水军的动向。

“传令,让蔡都督抓紧时间,消灭甘宁的水军。”

传令兵匆匆地跑开去。

约莫在看到双兔大旗升起后的一刻钟,江东水军所有的战船,整齐有序地朝这里开过来。

望着几百艘战船,逆风行驶,竟也能迅速靠近。陆逊黑色的眼眸中露出佩服之色,即使痛恨对方,也不得不承认周瑜是一员名将。

他很清楚己方在同等兵力的情况下,绝不是江东水军的对手。何况,后方还有一群不听他指挥,不善水战的北军……叹了口气,陆逊遗憾地望着江面,看来今天只能打到这个程度了。

“换上撤军的令旗。”陆逊转身下了平台,平静地说道。

若是平常,看到撤军的令旗,蔡瑁一定遵从。可惜,就在刚才甘宁一箭射死了他的胞弟。因此,蔡瑁难得发狠了一回。

“给我打!狠狠打!甘宁就在那里,谁能杀了他,本都督,赏千金!”

传令兵看到蔡瑁发红的眼睛,颤抖着:“都督……”

“不退!死也不许退!”蔡瑁挥了挥手,大声喊道。

“都督,那是中军的令旗。”传令兵乍着胆子,重复道。

蔡瑁哪里听得进去,早把什么曹操、陆逊抛在了脑后,一脚踹了士卒,下令挥军猛攻。

眼见周瑜水军越来越近,甘宁的手下因为看见了生机,抵抗得更强烈了,甚至不惜代价,以船撞船,强行登上荆州水军的战船厮杀。

荆州水军则是被蔡瑁的悬赏刺激到了,个个跟吃了五石散一样,激动异常。就算没有抓到蔡瑁,杀掉一定人数的敌军,曹丞相也是有赏钱的,还能升官。他们往日很少能赢江东水军,这次意外占了上风,使得他们忘记了眼前的敌人是往日压着他们打的江东水军,眼中所见之人好像都换成了赏金。

一时间,两军胶着缠在一处,打得难解难分。不断地有人浑身是血的,从战船上掉入江中。

血染红了江面。

陆逊等了片刻,听闻蔡瑁死了弟弟,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可是,不能再拖延下去了,等到周瑜接近这片水域,以荆州水军的战斗力,一定会被周瑜打得全军覆没。在北军没有办法应对水战前,荆州水军是主力,决不能有太大的损失。是以陆逊一面下令全军迅速后撤,自己则亲自前往蔡瑁的座船。

在蔡瑁激动地喊打喊杀时,眼前突然站了一个人。蔡瑁一时没反应过来,伸出手就要推开面前的人。

陆逊侧身闪过,冷着脸,伸手接过让士兵提来的一桶水,举起来,冲着蔡瑁,当头泼下。

“哗啦”一声,冰冷的江水浸湿了蔡瑁的衣服。刺骨的寒风吹过,蔡瑁打了个哆嗦,总算清醒过来。

“撤军!”陆逊冷冰冰地说道。

蔡瑁抬手抹了把脸,浑身滴水,忍了很久的泪水混着冰冷的江水滑落。

“撤军!”

心有不甘,但蔡瑁这时也看到了越来越近的江东水军,帅旗上明晃晃的“周”,让他明白再打下去,不仅报不了仇,自己也会搭进去。用袖子使劲擦着脸,蔡瑁语带哽咽地传令,荆州水军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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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曹军损失了近四分之一的水军。蔡瑁的荆州水军在最后一刻,被周瑜手下大将徐盛缠住,亦损伤不小。

但是对周瑜来说,他觉得自己损失更重些。先锋甘宁部的水军人员伤亡过半,战船折损近七成。本来江东的兵力就远少于曹军,眼下的情况,无疑是雪上加霜。

与周瑜沉重的心情不同,曹操很高兴,又很不高兴。高兴的是,陆逊第一次指挥作战,还是在有人不配合的情况下,打到这种程度,一战成名,曹军将领后继有人。不高兴的是,若非有人不服从指挥,拖了后腿,兴许,陆逊这一战还能打得更漂亮些。为此,曹操再次把陆逊的官职往上升了一级,并特许陆逊在对江东作战期间,任于禁的副将。这样一来,即使陆逊品级不够,也能越过众多中级将领,代主帅发号施令,拥有调兵遣将的权力,仅在于禁之下。

又因蔡瑁的弟弟战死一事,曹操特别给了赏赐,以示抚慰,许诺蔡瑁本人若再立大功,就为他奏请天子封侯。

最后,曹操将那些不听号令的将领交予陆逊处置,给了他一个立威的机会。自此,陆逊在曹军将领之中,正式立有一席之地。不再是众人眼中的曹大公子的心腹,郭军师的爱徒,摆脱了长久以来的尴尬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