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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求情

南萤萤憋屈极了,委屈着一张脸,下一刻就彷佛会哭出来一样。“不哭不哭。”陆枫冥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安抚着南萤萤,一边夹起一个牛肉丸子,吹了会儿,放到自己唇边试探了一下温度,温度差不多了,陆枫冥才喂给南萤萤。

南萤萤瘪嘴,“蘸料。”

陆枫冥又赶紧去蘸些料汁,南萤萤才一口吃下,似乎是赌气似的,咬得老狠了,陆枫冥看得牙疼。

“陛下,可当心点,别再咬着自己的嘴,再把牙磕坏了,臣得有多心疼。”

南萤萤成功被陆枫冥给逗笑了,不禁嗤笑:“嗤,陆哥哥可真是越发会安慰人了。”

陆枫冥被夸,竟然还一点也不觉得脸红心跳,反而顺着南萤萤的话接着说道:“那可不,对陛下,臣一片赤子之心,别说安慰的话,只要陛下高兴,臣还能给陛下跳个舞,唱个小曲。”

南萤萤这下是真心笑了,和陆枫冥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投食,还真把这些饭菜都吃完了。

陆枫冥又陪着南萤萤在皇宫里走走逛逛,消消食。

直至花灯初上,南萤萤和陆枫冥站在湖心亭里,看着倒映在水面的灯火,陆枫冥脱下外袍,给南萤萤披上,顺便从身后环抱住了南萤萤纤细的腰肢。

“陛下这小腰可真细,臣都怕把陛下这好腰给折坏了。”

“闭嘴!”南萤萤面红耳赤,怒斥了一声,然后撩了一下脸上的碎发,陆枫冥将下巴靠在南萤萤的肩膀上,满足且舒适的笑了。

“西南兵变了。”本该和谐温馨的一幕,愣是让南萤萤这一声给硬生生的打破了。

陆枫冥手一顿,他还以为南萤萤不会告诉自己呢结果,南萤萤还是说了。

陆枫冥的没接话,而是听着南萤萤说:“淮阴侯趁五哥的部下回乡反省时,给诸部递了招安贴,一些将士叛变了。”

陆枫冥眯眼看着远方湖面的灯火,突然道:“臣收了一个千女儿,可聪明了,臣最近在给她找最好的琴棋书画的师傅,听说宫里俪坊的舞蹈老师挺好的,陛下,臣想给臣那干女儿讨个师傅,成不?”

南萤萤不明白陆枫冥为什么能够这么轻易的将话题给扯那么远,南萤萤还有些跟不上陆枫冥的节奏,稍微冷静了一下,道:“陆哥哥,当然可以,这宫里你说了也算的。”

陆枫冥闻言,这才松了手,向前给南萤萤行了个礼,“臣替那丫头多谢陛下。”

南萤萤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把刚刚那话给续上,陆枫冥揽着南萤萤的腰,道:“天气凉了,陛下,我们回去吧,你这身体还没好,经不起这么折腾。”

南萤萤不发一言的跟在陆枫冥身边,全程被陆枫冥给带回了紫辰殿。

陆枫冥给南萤萤洗完脚,把人衣服一扒,扔到了床上去,“陛下,先把药喝了,再睡。”

宫女端进来了药,陆枫冥先抿了一口,没有问题。才喂到南萤萤的嘴边。

南萤萤喝完药,就眼睁睁的看着陆枫冥的身影。直到宫女端着空碗出去,陆枫冥关上房门,然后吹灭烛火,才上床,陆枫冥一上床,南萤萤就立马滚进了陆枫冥怀里。

陆枫冥立马警告道:“不许蹭我的腿,腿毛都被你蹭没了!”

南萤萤闻言先是尴尬,然后就做起来,掀开被子,陆枫冥还是懵的状态中,南萤萤就掀起了陆枫冥的裤脚。

陆枫冥苦笑不得,他不禁失笑,“陛下,用不着这么仔细的检查吧?”

南萤萤哼了一声,“你这欺君,你这腿毛茂密着呢。”

陆枫冥简直无话可说,有也说不出来,一把将南萤萤揽进怀里来,安抚似的拍着南萤萤的后背,道:“睡吧睡吧,陛下,明日还得早朝呢。”

南萤萤这才窝在陆枫冥的臂膀里,睡去。

陆枫冥以为淮阴侯的事是该一笔带过了,毕意有南应在,就算是打仗,也不需要自己。

但是,万万没想到,第二天早朝,南萤萤直接封了陆枫冥镇南将军的暂时衔位,昨天就提了一笔,今儿个直接将南应的六十万大军全部划给了陆枫冥,原本镇守塞北的大军,也撤回了部分,西南方向的大战已经打响了。

陆枫冥临危受命,见董萧瑜和南应都是一脸冷静且彷佛早就知道的神情,陆枫冥就知道此事不简单。

陆枫冥的舌头顶住后槽牙,憋着受了命,大军即日就得出发,南萤萤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彷佛是早就跟陆枫冥商量好一样似的。

陆枫冥有苦说不出,面带着勉强的伪笑,从南应手里接过了兵权。

“劳烦帝师大人了。”南应说着客气的话,但是,陆枫冥看见南应眼里深处的澹漠,合着,这么多人里面,就他陆枫冥一个外人!

陆枫冥突然觉得心脏有些微微的抽痛,下朝后,领朝的公公上来说让南萤萤召见陆枫冥,陆枫冥回视一眼紫辰殿的方向,对领朝的公公道:

“让长时总管快点痊愈,本官这次一去不知归期,陛下身边离不得人,本官要先回府去处理一下事务,然后便会直接去西南,劳烦公公代本官向陛下道声珍重。”

陆枫冥走了,和董萧瑜,南应二人擦身而过,董萧瑜暗下了眸子,看着陆枫冥的背影,无悲无喜,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他的不幸,大概就是进入锁秋院的那一刻。”

南应负手,吸了一口冷气,看着董萧瑜的侧脸,“不去送送?”

董萧瑜苍然笑道:“送什么,送人头吗?你信不信,陆枫冥早就有了要一剑捅死我的心。”

南应点头,“嗯,也是,想杀的你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

董萧瑜回身一拳捣在南应腹部,南应闷哼一声1稍微弯着腰,愣是忍住了。

陆枫冥临走前,替林小可找了四个师傅,一个是书法一流的老先生,比较刻板,一个是画画大家,还算是温慈,一个是琴师,一个舞姬。

陆枫冥将整个侯府都交代给了林劲可,让林劲可好生看顾着侯府,林劲可一心想着跟陆枫冥去一战成名。

闻言,陆枫冥不由得苦笑,“成名有什么好,等你真正的达到万户侯的地位时,你便又会觉得还是当个愣头青的好。”

陆枫冥自己也不确定自己能否活着回来,又怎么可能带着林劲可去立功呢,光是身上的剧毒,陆枫冥就活不过这个春天,再加上战场上,风云多变,淮阴侯已经不欠季家了,自然不可能有理由再对陆枫冥又什么情面可将。

陆枫冥这次去,就是送死,也许,此生最后一件事,便是为南萤萤守住这江山,也未尝不可。

谁让陆枫冥把这没有心的玩意捧在了手心里,生怕给化掉了。

陆枫冥不由得自嘲的笑笑,自己就是犯贱,偏生生的还觉得理所当然,还给自己找个绝无仅有的理由,名为痴情!

陆枫冥当天未时未过,便出了绍都城,陆枫冥独自骑马奔出绍都城的后一刻,南萤萤乘坐马车到了城门口,却连一个背影都没看到,南萤萤捏紧了拳头,双眸暗红。

陆枫冥前去西南的消息是保密的,但是,绍都这边没有进行大肆宣传,并不代表,淮阴侯就不知道陆枫冥去了西南,陆枫冥才到锦官城边外,就已经遭遇了三次截杀。

只是这些人,都太垃圾了,尽管陆枫冥的武功已经失去了三分之二,依旧九死一生的回来了。

陆枫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可能是对方的人确实是太菜了吧。

陆枫冥成功到达锦官城,镇北大军的一只队伍就刚好卡在锦官城这里,已经和黑甲军僵持了半个月了,如果不是后方粮草一只充足,锦官城这边可能都撑不到那么久。

陆枫冥带着任命书从天而降,多多少少还是有人不服的,陆枫冥不过就是一个权臣,并且是陛下的娈宠。

在这些浴血奋战的沙场将士看来,就是和吃软饭的没用东西是一路货色,反正上不得台面。

没人会因为陆枫冥手握大权就对陆枫冥有所敬畏和顾忌,什么话都敢往陆枫冥的耳边说。

于是,陆枫冥进入锦官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清理这些人,正所谓,军心为重,岂能留这些无大用,还净干扰乱军心之事的一群废物?

陆枫冥直接将南应手下的一名先锋小将给斩了,手段狠厉如此,陆枫冥理由还充分,这些人想要告状,都没办法告,南应那边的回复则是:但听吩咐,违者军法处置!

这下,更没人敢对陆枫冥有微词了,陆枫冥先是指挥镇北军将锦官城建成了半个瓮城,暂时抵御了一波黑甲军的攻击。

可是,挡住一次,挡不住第二次,陆枫冥正准备让白思傅的旧部先打出去,将锦官城周围十里先给清理干净,却没想到,淮阴侯突然要和路白谈谈。

城墙上,两军对峙,淮阴侯一袭黑甲,看着陆枫冥,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

“怎么样,出来谈谈?”

淮阴侯就是一个军痞子,气质完全就是活脱脱的军痞,看得人想揍他。

“谈什么?你和我小姨的旧情?”

淮阴侯气极反笑,“乖乖,你可真不会聊天,南萤萤都把你推出来了,难道没人告诉你,锦官城已经被围住了吗?”

陆枫冥眸色一紧,随即看开了似的,破罐子破摔。回笑:“那又如何,至少你现在还是选择和我谈判。”

淮阴侯指着陆枫冥,道:“你其实现在带兵投降,本侯爷可以和你平心静气的好好拉扯拉扯旧情,毕意,抛开你小姨的过去,本侯还是挺喜欢和你这人共事的。南家多无情啊,你爹被用完就杀,你也是,用完就弃,可本侯不一样,本侯惜才!”

陆枫冥修长的腿架在城垛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淮阴侯,路白笑道:“先说谈什么?万一本将出去被你给阴了怎么办?”

淮阴侯嗤笑,“怎么,青灯客的胆量就这么点?”

陆枫冥不受激将法,将地点定在了蜀道上的一个茶馆里,陆枫冥带上了白思傅的旧部前去,淮阴侯倒是真高胆大,只带了两侍卫前来。

陆枫冥眉头一挑,坐到淮阴侯对面,朝淮阴侯身侧的两人扬了扬下巴,“怎么着,这么看不起本将啊。”

淮阴侯将倒好的茶一杯至陆枫冥的身前,“那倒不是,本侯是那种人,可是你不是。”

陆枫冥被说的还挺开心,笑了,道:“淮阴侯这话说的就挺让人舒服的。”

淮阴侯唔了一声,摸着下巴有些冒尖的胡茬,眯眼道:“本侯听说你跟南萤萤两天三头的干架,南萤萤并不像民间话本传的那样,对你又宠又放纵,反而想折断你的翅膀,是吗?”

陆枫冥的重点完全不在后半句,而是那三个字,“话本?什么民间话本?”

淮阴侯见陆枫冥这副纯情的模样,由不得哈哈大笑起来,嘲讽占三分,陆枫冥阴下脸来。

“有这么好笑吗?民间花本不是官府禁止的吗。怎么可能还在流传。”

淮阴侯忍不住笑出了声,“要不是怎么说你纯情呢,没有民间话本胡诌乱造,你以为那些污蔑你的谣言是怎么兴盛起来的?”

陆枫冥突然间就明白了些什么,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喝一口茶水,水才到嘴边,就听见淮阴侯这讨厌鬼道:“本侯下毒了。”

陆枫冥手一顿,就见淮阴侯脸上挂着好玩的笑,眼里带着戏谑,陆枫冥一口喝完了茶水,往淮阴侯脸上吐了一口茶渣,淮阴侯身后的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就要操刀动手,被淮阴侯给阻止了。

“谈什么?那么你投降,要么你拔刀。”陆枫冥目的很明确,他可没有什么怜悯之心,可以说,他没有心。

淮阴侯捏着茶杯,道:“南萤萤不像你看到的那么那样,你这样帮他,你会死的不明不白的。”

陆枫冥心头一苦,要是放以前,陆枫冥肯定会为南萤萤争辩几句,但是,现在,却有了些被戳中心事的狭促,陆枫冥的差点就死的不明不白了。

淮阴侯见陆枫冥突然不为南叶声说好话,却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淮阴侯捂嘴,一脸震惊,“不会吧,本侯难不成说对了?”

陆枫冥差点就给淮阴侯一刀子捅了,淮阴侯却还是那副死作的样子,接连大声道:“本侯就说你早晚会死在他手里,你们白家还真是兴于南家,也亡于南家。”

“还有事吗?没事我们就拔刀一决胜负吧,还省得攻城什么的,多麻烦。”

说着,陆枫冥就习惯性的抽腰间的剑,这才发现,陪了自己十几年的妄生剑被自己送人了,陆枫冥便一掌

拍在桌面。

淮阴侯收笑,“本侯找你谈,可不是为了用这种野蛮的方式去解决这场战争的。”

陆枫冥将那碟花生米抬到自己面前,边吃,边看着淮阴侯,淮阴侯继续道:“仅凭锦官城的这四十万大军,你觉得能够撑多久?”

陆枫冥道:“足矣!”

淮阴侯被陆枫冥这狂妄的口气气得一笑,“就算是你老子,今天在这里也不敢开这个口气。”

“所以我来了。”

陆枫冥少有的自信,源自于他这么多年的混账,陆枫冥毫无畏惧的看着淮阴侯,又道:“如果是想劝我投降,那你想都别想,这次的仗要么打,要么你投降。不过你不投降也没关系,正好我送你下去找我小姨好好聚一聚。”

淮阴侯简直在陆枫冥这里气不到底,就得被陆枫冥的幼稚给逗笑。

“三句不离当年的旧事了是吗?”

陆枫冥直直的看着淮阴侯,道:“原来她在你这里,只能算是旧事。”

淮阴侯先是一顿,随即道:“那不然呢,人死如灯灭,如果她没有死,她也就算不得是本侯的旧事了。”

陆枫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轻叹道:“为什么?是她不够好,还是对你来说,她从来没有重要过。”

“人行天地间,忽如远行客;万事若懂得,何必惹尘埃。”淮阴侯喝了一口茶水,道:“不是互通之人,很难走到一起,本侯可不愿给自己找个日日唠叨的女子,偏生生又骂不得,因为她也只是因为爱。”

陆枫冥觉得淮阴侯这人有趣得紧,道:“我小姨可不唠叨,能动手绝不动口,你从未给过她机会去表现一个真正的自己,是你错过了良人。”

淮阴侯这才不得不服的叹了口气,“也许吧。”

“投降是不可能的,叙旧也叙了,告辞。”

说着,陆枫冥就站起了身,淮阴侯觉得陆枫冥就是不可理喻,气得淮阴侯骂了句:“榆木脑袋,蠢而不自知。”

陆枫冥步伐未停,也未回头,路白打心眼里认同淮阴侯这句“蠢而不自知”,但是陆枫冥是甘之如饴,他像是对受虐上瘾,南萤萤浑身刺,他也心甘情愿的扑上去,滚得自己满身刺眼,鲜血直流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