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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等你

“将军,城门守住了,我们关上了翁城的城门!”小将骑着马,往回飞奔告诉完陆枫冥喜讯,又立即骑马回去,赶着作防御。

何叔好不容易突破何齐名的绞杀,冲到陆枫冥跟前来,却被陆枫冥那一脸的血和憔悴吓得一顿。

“何叔,去守城门口,不能让他们攻进来,后门已经破了了,前门必须守住!这里有我!”

何叔语言又止,但是陆枫冥已经和周雪茹又纠缠到一起,何叔便带兵冲向城门口,现将困在翁城外的黑甲军解决掉,再掉头打淮阴侯等人,淮阴侯等人将兵力一分散,反倒是便宜了镇北军。

周雪茹看着淮阴侯还在看戏中,不由得吼道:“还不攻城,你等什么?”

淮阴侯碰的一鼻子灰,摸摸鼻梁,十分诚恳的道:“本侯再权衡利弊,但是这怎么算,跟你合作都亏了啊!”

周雪茹脸色休的一下变得极其难看,陆枫冥伸手敏捷,长矛划过周雪茹的脸颊,将轻纱给挑了下来,露出了周雪茹那美丽动人的姿容来。

陆枫冥被周雪茹的美貌闪了一下眼睛,不由得由衷赞道:“还挺漂亮啊小娘们!”

淮阴侯:“……”

“我现在就撕烂了你的这张嘴!”周雪茹还没被人这么轻浮的调戏过,一下气的手里的剑都拿不稳,就要朝陆枫冥的头顶砍去,却露出了一个破绽,陆枫冥手里的长矛直接洞穿了周雪茹的腹部。

周雪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陆枫冥给伤了,周雪茹握住长矛,将握住长矛的陆枫冥拽到了身前,一掌打在陆枫冥的心口,那里还有一根银针暂时封存在体内,暂时压抑毒性的,被周雪茹这疯女人一掌,直接震碎了。

毒性一下涌上来,陆枫冥当即一口心口血吐在周雪茹脸上。

几乎同时陆枫冥被陆骁拉到了后面,在陆枫冥后方,一支箭失破空而来,穿透了周雪茹的心口,落在淮阴侯的脚边,淮阴侯没想到事发这么突然,射箭的人正是孟奇,孟奇先是愣在原地,大气不敢出,浑身的声音,沙哑粗粝不堪。

“呵,你没那本事,连你夫人都打不过,你不过是在试图弥补遗憾,这天下之主的位置没你想的那么好做,等你真正的做到了那个位置上时,你会发现,还不如你做侯爷自在。”

淮阴侯摸着下巴想了想,歪头看着陆枫冥,“真的?”

陆枫冥嘶了一下,陆骁便放轻了手里的力度,“你打这场仗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

淮阴侯摊手,“无聊。”

陆枫冥被气的,差点又吐血了,本想好好的教训一下淮阴侯,西街上却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在喊杀声里尤其突兀。

“吁……”

一戴着轻纱遮面的美妇在淮阴侯身后扬马,马儿停下,那美妇看着路白和淮阴侯,道:“还不动手。等着上菜吗?”

陆枫冥不由得轻笑出声,“原来你的地位在夫人面前这么低的吗。”

淮阴侯有些挂不住面子,转身对周雪茹道:“本侯不乘人之危,等他缓口气再继续打,把你的那内鬼收了,快被人打死了。”

孟奇确实不是何叔的对手,虽然何叔年纪大,但是身体硬朗,动手打个宵小,明显不在话下。

周雪茹美目往那边看了一眼,随即秀眉一盛。道:“动手杀了他,你要是因为季寒蕴那小贱蹄子下不了手,那我来!”

说着周雪茹就拔刀朝陆枫冥而来,陆枫冥一把推开还在给他拔针的陆骁,一掌撑地,避开了那一刀,周雪茹还是个练家子,不过陆枫冥的面前,那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眼见陆枫冥就要持刀捅进周雪茹的心脏了,淮阴侯突然出手,只不过是轻轻一掌,却将陆枫冥打得后撤了半步,幸亏身后是镇北军的一员小将,将陆枫冥给接住了。

“将军,要不我们先撤吧。”小将眼见黑甲军攻城速度逐渐加快便觉得受不住了,而多年的从军经验告诉他,此刻必须得撤离。

陆枫冥咬紧了牙关,看着那女人,不由得冷了眉目,“死守,决不可以撤退,给本将守到最后一刻,援军快来了,让大家都坚持住。”

陆枫冥对援军会到来深信不疑,但是,所有将士都已经不再相信了,没有什么援军能够在一刻钟以内从绍都飞奔过来锦官城,锦官城是守不住的。

陆枫冥提剑冲上去,但是淮阴侯明显不想和他打,处处制之,却不下死手。

“你若是不愿杀亲手杀他,那便将他绑了,迅速攻城,反正他中了玉玑子的毒,看他这副样子,应该也是快死了。”

淮阴侯闻言,一脸诧异的看着周雪茹,“你怎么知道...”

周雪茹嗤笑,眉宇间都是风情,只是多了阴戾。

“因为毒是我让人去下的呀,本来是要给南萤萤下的,但是南萤萤太聪明了,宫里的人都被南萤萤给秘密处死了,我就只能从他身上下手了呗,让他二人生嫌,不就是最好的瓦解方法吗?”

“谁知,镇南大将军,堂堂一代帝师大人,宁愿自己毒发身亡,也不和南萤萤扯开脸皮,真是浪费了我的一局好子!”

陆枫冥童孔急剧缩小,刚刚周雪茹说的是什么?

毒不是南萤萤下的,南萤萤甚至可能都没想过要自己死,陆枫冥突然觉得心间松了一口郁气。

陆枫冥几乎是提起了一口气,就要将周雪茹给杀了,要守住这座城,不能让南萤萤失望,只是他最后一次能够为南萤萤做的事了。

周雪茹一把推开淮阴侯,持刀就和陆枫冥打了起来,周雪茹借着女性身躯的柔性,用极其刁钻的姿势,躲开陆枫冥的好几剑。

“你知道吗,我有多恨你小姨,季寒蕴那贱蹄子,我现在也同样的恨韩纳,恨你们白家人,恨南家人!”

陆枫冥肩膀被划了一剑,他现在已经感受不到痛意了,并且觉得周雪茹绝对是疯了,看她双目通红,就像是疯狗症。

“韩纳,你家娘们被疯狗咬过吗,她说她连你也恨!”

淮阴侯捂头,从黑甲军手里救过陆骁,道:“陆枫冥这小子是不是天生脑子缺点啥?”

陆骁却已经无力和淮阴侯说话了,他失血过多,脑子已经思考不过来,现在他脑海里就一个念头,陆枫冥要死了,救不回来了。

陆骁将陆枫冥抱在怀里,黑甲军的铁骑从后城门蜂拥涌入,镇北军被夹在中间,陆枫冥死前最后悔和不甘的便是,将镇北军全部埋没在了锦官城。

这是他爹一辈子的心血,里面的好多人都还没有成家,现在却因为陆枫冥一个人的失误得埋骨于此。

“你再撑一撑,我带你回绍都...”

陆骁又在陆枫冥面前哭了,这次哭的那么的伤心欲绝,陆枫冥觉得陆骁还是看不透他自己的内心,心里不禁为林寻漾这姑娘怜惜,怎么就跟了这么个愣头青,分不清感情就算了,这么伤心算怎么回事。

陆枫冥终于将卡在喉咙间的一口血吐了出来,他太累了,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在眼睛能撑住的最后一丝罅隙里,他彷佛看见了南萤萤真的御驾亲征来了,一身明黄色的战甲,在火光的映射下,显得堂皇瑰丽只差一点就能看见那张脸了。

陆枫冥最后陷入黑暗前,是这样想的。

第三个月,锦官城被保下来了。

南萤萤御驾亲征,在镇北军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南萤萤带领的援军终于来了,还带了一队西域的军队。

双方在锦官城的城里胶着半个月,淮阴侯便带兵退出了锦官城,之后被南萤萤的军队一直往西南打压,直至韩纳被逼急了,不管不顾的开始全力反抗,南萤萤才松了一口气。

双方又打了近两个月,淮阴侯最后决定好南叶声议和,但是,南萤萤已经听进去话了,非得将黑甲军全部杀完,一个不留为止。

最后还是白思傅从广陵赶来锦官城为陆枫冥收尸,才将南萤萤的魂给叫了回来,南萤萤将淮阴侯的兵权全收了,给了他西南一隅度过余生,淮阴侯闹这一出,赔了夫人又折兵,实在是想不通他的目的是什么。

半年后,南萤萤退位了,皇位推给了南应,而南萤萤自己则是隐居到了西南的一处桃花林里,南萤萤承包了十亩地,只种桃花和竹,只身一人也颇为自在。

广陵城里,又下了一场雪,雪地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复苏,没几天,几串嫩芽便钻出了厚厚的雪被,露出了嫩黄的娇芽。

芽儿正在和玲儿准备嫁衣,两个丫头凑在火堆旁边,各自绣着一段布料。

“塞北那边听说气候不大好,风沙大,你一个南方姑娘嫁过去,大致是要受苦的,如果姚元忠对你不好,你就写信回来,我和小侯爷去接你回来。”

玲儿点头,含羞笑道:“不会不好的,他信里写的那么恳切。”

“你呀,就是容易受骗,万一对你不好呢。”

玲儿点头,两人又开始仔细绣着,直至天色渐晚,今日的天气还挺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下过雪的缘故,天空特别的澄亮,这会居然还有冬季罕见的晚霞,霞光万顷,折射在雪地上,散着晶晶点点的暖光。

“芽儿,玲儿,快,小侯爷又醒过来了。”

芽儿和玲儿立马丢弃掉手里的喜服,跑去陆枫冥的院子里,陆枫冥还没有死,连陆枫冥自己本人都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只不过,命虽然救回来了,但是,陆枫冥体内身体各个器官却受损严重,需要长时间的调和,因此经常陷入昏睡中,一睡就是十几二十天,偶尔醒来那么一个时辰左右,连床也下不来。

芽儿冲到床前,玲儿给陆枫冥倒水,陆枫冥脸色苍白得吓人,并且明显的瘦了许多,脸颊两侧深陷,瘦骨嶙峋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小侯爷来喝水。”玲儿把水被递到陆枫冥唇边,陆枫冥喝了一口,便眨了两下眼睛,不喝了。

“爷,你吓死我了!”芽儿抱着陆枫冥就想哭。

陆枫冥缓了会儿才开口,语气疲惫道:“我没事,玲儿什么时候出嫁?”

玲儿红着眼睛,道:“还早呢,得等过了年关呢,奴婢还得等和小侯爷过完十五呢。”

陆枫冥点头,今日感觉身体很好,陆枫冥想下床走走,芽儿拉住萤萤,瘪着嘴,“外面全是雪,冷死了,没什么好看的,小侯爷,不出去了。”

陆枫冥:“我在床躺得都快生疮了,骨头都躺没了。”

芽儿只好给陆枫冥取衣服,长时间躺床上确实对身体不好,玲儿赶紧去取了一个汤婆子给陆枫冥抱上。

陆枫冥穿的厚厚实实的,才一左一右被芽儿和玲儿挽扶着出去看雪,呼吸到外面的冷空气时,陆枫冥还被呛到了,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芽儿给陆枫冥拍着后背,玲儿给陆枫冥喂了口热茶。

“你看,我就说不能你出来吧,你非不听。”

陆枫冥缓过来后,脸色竟然好了许多,红润了些。

“给我说说外面最近发生了什么事?”陆枫冥这次睡得时间比较长,几乎将近两个月。

外面自然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上次是南萤萤打赢了仗,淮阴侯被禁足在西南侯府,此生不可养兵,不可入绍都;上云王朝与西域互通往来,开通了之前因为原因被封住的通西之路,西域的小公主当了皇后后,一下将南萤萤后宫的那群莺莺燕燕全给收拾了,听说有一天,赵贵妃哭着收拾行李回家,哭着说再也不要进宫了。

南萤萤对西域小公主也十分的纵容,想要什么给什么,就连要朝中一位大臣的人头,南萤萤也给了。

不过自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想要把自己的女儿送进皇宫,并且,南萤萤通过行政,彻底解决了外戚干政和权臣把持朝政的问题,不过新的问题又产生了,那就是宦官参政。

长时不仅是宫廷的大总管,还成了禀笔,成了府阁与南萤萤之间的一道桥梁,听说会有此变化,是因为南萤萤在锦官城打仗时间内,有太多政务要处理。

因此由府阁上呈的疏文全部堆积在紫辰殿,长时仅靠通信来让南萤萤处理朝政,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南萤萤干脆将玉玺送回去,让长时看着处理。

从此,长时便有了禀笔这一职务,加上,战争胜利后,南萤萤有一段时间不理朝政,整日呆在侯府里,一呆就是一整日,长时的权利便越发的大了,钟林寒歌向南萤萤说过这个问题,但是,南萤萤根本就没有当回事,依旧我行我素。

“奴婢听说陛下退位给五王爷了。”

玲儿想了想,还是告诉了陆枫冥这个消息。

陆枫冥闻言一怔,难以置信的看着地面的雪,似是自问,也是在问别人:“她退位了?她不是最喜欢权势了吗?”

芽儿抓紧了陆枫冥的胳膊,生怕陆枫冥再吐血,陆枫冥的情绪一下便稳定下来,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一只看着远处的夕阳,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思里。

好久,陆枫冥才道:“那她退位后,去了何处?”

芽儿道:“奴婢不知,只是听说现任陛下封了她贤明皇的封号,广陵和南方五省全部都给了她,但是她从来没有在人前出现过,自从退位后,就跟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半点消息。”

“广陵的王府也在前两天重新修建扩改完成,成了皇邸,但是一直没有人回来住,只是从绍都来了好多宫人在打扫庭院。”

陆枫冥闻言澹澹的嗯了一声,陆枫冥没有死的消息也没有传出去,毕竟陆枫冥身份比较特殊,陆枫冥自己也不想让人时刻惦记着自己。

今年广陵君府除夕夜十分的热闹,相比之下,皇邸连红灯笼也没挂,不到子时,正是该热闹的时候,皇邸一片死气沉沉,陆枫冥终于得到神医陆骁的同意,可以随地走了,走过皇邸,见到皇邸这模样,当时一阵心痛。

陆枫冥戴上了面具,这不是他青灯客的面具,而是新来的面具,是芽儿特意为他淘来的面具,陆枫冥好久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场景了,当即不由得多停留了会儿,在人来人往中,一袭白袍的南萤萤突然撞入眼帘,只是南萤萤没有抬头,就这样和陆枫冥擦肩而过。

南萤萤身边没有任何随从,南萤萤最近也消瘦了好多,脸颊两侧深陷,今晚正下着雪,南萤萤却穿着单薄,只身孤影的穿过人群,对周围的热闹毫无兴趣,目的地很明确的往一处而去。

陆枫冥尾随在他身后很远的距离,南萤萤这个人一向比较多疑,警惕,离得近了,陆枫冥怕被发觉,但是,随着南萤萤的步伐,陆枫冥觉得越发奇怪,南萤萤越走越偏,渐渐的走进了无人的街道。

只见南萤萤拐进了小巷里,然后七绕八绕的绕到了皇邸的后门,如果不是自己轻功确实恢复了,陆枫冥都会以为自己暴露了,南萤萤这像是防人一样的步伐,不过,怎么走路有点摇摇晃晃的。

陆枫冥跟着南萤萤进了皇邸里,以为太监正提着灯笼从对面走过来关后门,看见南萤萤时,先是一惊,然后随即小跑上前,道:“陛下,您怎么回来了也不通知一声,奴才好去接您。”

南萤萤摇摇手,“今日除夕,府里怎么这么暗?”

太监道:“因为您没在,奴才这就让人把灯笼挂上。”

“不用了,带我回房间吧。”

太监扶着南萤萤回去,“陛下,你脚怎么了?奴才去找大夫来...”

“不必,在路上被撞了一下,没多严重,还有,以后不要称呼我为陛下了,都已经退位了,再叫不合适,叫小姐吧。”

“是,陛下...小姐。”

南萤萤这才点头,皇邸不是很大,其实说是扩建,不过是修了一个大得人工湖,将南萤萤的房间又加修了。

南萤萤进入屋里,太监立马跑了出去给南萤萤准备热水,和药。

陆枫冥趴在房顶,揭开一小片瓦,这才看清南萤萤的现状,她整个人像是苍老憔悴了般,陆枫冥心里微微一凝。

太监来了,身后还跟着两名宫女两名太监,一人端着一个托盘,有药有刮胡刀,还有热水。

“小姐,杂家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和修容吧,新年得有新气象。”

南萤萤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太监又叫了一声,南萤萤才点头,太监给南萤萤脱去外袍,小心翼翼的挽起裤腿,露出了小腿上的蹭伤,陆枫冥看得眼神一暗,那是一条小指宽的伤口,伤口很深,少了一块肉,但是裤子却很干净,这不像是蹭的,也不知是怎么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