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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倒霉贾张氏

漆黑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步履蹒跚的身影,走了一段距离,她忽的停下脚步,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继续向着自家走去,这位深夜出现在大街上的神人,可不是一般人,是四合院不可缺少的重要人物,撒泼高手贾张氏。

去年因为给许大茂下药,又背了给聋老太太下药的黑锅,得了一个二加一的下场,蹲一年。

依着常规,贾张氏还的待两个月才能出来。

却因为种种缘故,被提前两个月放了出来。在里面的日子,贾张氏真可谓吃尽了苦头,受尽了折磨,体验过那种滋味,老虔婆死活可想在回到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走的有点累了,坐在了马路牙子上面休息了一会儿,一边骂骂咧咧的骂着某些人,一边用手捶打着自己的双腿,心里盘算着还的走多长的路。

十个月没见贾东旭,不知道贾东旭胖了,还是瘦了。还有秦淮茹,有没有怀上娃娃。那位给聋老太太下药的人,贾张氏诅咒她不得好死,明明六个月的刑期,就因为聋老太太下药这事说不清楚,也解释不通,害的贾张氏多待了四个月。

这个仇,说啥也得报。

……

送别了产婆,获得了产婆介绍对象首肯的傻柱,心情瞬间得到了质的升华,整个人都兴奋了。

媳妇是不能娶,没到岁数,但是不代表不能订婚,人家都有娃娃亲,自己十八岁订婚,貌似还晚了很多。

这年月。

订婚就寓意着你们两个人成了两口子,没有特殊的事情,双方不会随随便便说拜拜。

领着对象在四合院这么一亮相。

估摸着得吓坏不少人。

也会让某些人觉得不舒服,比如易中海,再比如一大妈,还有那位自称大院祖宗且对傻柱自认为不错的聋老太太。

上一辈子,被这三位人渣算计的死死的,愣是没能抢在秦淮茹变成寡妇之前结婚,继而落在了寡妇手中,一辈子没有翻过身来。

这一次。

说啥也得结婚。

结婚了,总不能在秦淮茹变成寡妇之后,还让我接济秦淮茹吧!

傻柱也知道自己这个婚不好结。

需要闯过三座大山。

第一座大山,是易中海,伪君子向来不打无把握的仗,虽然看好贾东旭,认定了要贾东旭帮他养老,瞧今天晚上的态势,贾家和易家貌似有了仇怨,将来易中海不能行动,贾东旭真要给他几分脸色,易中海也只能硬挨着。

如此一来。

易中海便会寻求傻柱帮养老,会给傻柱介绍一个能为易中海养老的女人当媳妇,傻柱结婚这事,还真有难度。

第二座大山是一大妈,狗头军师一大妈会给易中海出谋划策,让易中海怎么怎么做,怎么怎么算计等等。

第三座大山是聋老太太,贪吃嘴馋的聋老太太,为人自私,上一辈子之所以对傻柱好,是因为傻柱脑子一根筋,又有一手绝佳的厨艺,可以满足聋老太太贪吃嘴馋的毛病。

棒梗偷了何雨水的口粮,闹的何雨水饿着肚子满四合院的找吃食,找到了易中海,易中海两口子装湖涂,不得已,找到了后院聋老太太,当时的聋老太太,一个人吃着面条,见何雨水找上门来,用纱布将面条盖住了,面对何雨水饿肚子的请求,聋老太太非但没有伸出援助之手,还借故装聋,说何雨水要给她买肉吃。

简直就是混蛋加王八蛋。

傻柱摆不平这三座大山,他就不能结婚,就算结了婚,也有可能被破坏,这方面聋老太太可有前科。

许大茂的婚事就是被聋老太太给算计了,聋老太太让许大茂媳妇娄晓娥买鞋,这鞋最终却穿在了傻柱的脚上,傻柱那时候可是许大茂的生死对头,娄晓娥还没有朝着聋老太太要买鞋的钱,相当于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给许大茂的仇人傻柱买了一双鞋。

搬到三座大山这事,傻柱还的与许大茂商量商量。

论缺德。

许大茂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鳖孙出手。

手到擒来。

想到此。

傻柱的自行车便蹬的有点急,加上又是一个拐弯,夜幕笼罩下,看的不怎么清楚,朦朦胧胧间,看到前面蹲着一个东西。

没多想。

不以为那是个人。

有点来不及刹车的意思。

自行车直直的从那个家伙的腿上压过。

就听得一声哎幼。

傻柱脑子嗡的一声炸锅了。

贾张氏!

脚上的力气,下意识的更大了,自行车顺着旁边的小巷子拐了进去,急速的骑行了一段距离,从那头拐上了正街。

心里思量着,贾张氏不是蹲一年吗,怎么十个月就出来了,出来也好,撒泼高手贾张氏驾临四合院,又遇到贾东旭怀疑秦淮茹生下了易中海儿子这事。

针尖对麦芒,事情都赶一块了。

四合院有好戏要看。

伪君子念念不忘的想要成为管事一大爷的梦想,就此破裂。

莫要忘记了。

产婆那头也是一个隐患,就今天晚上发生在四合院的事情,产婆一准会当笑话的把事情说出去。

易中海的名声要臭。

秦淮茹的名声也得臭。

贾东旭将会变成远近闻名的绿帽子大侠。

……

话说贾张氏。

倒了血霉。

水米没沾牙,肚子里面饿的咕咕叫,咬着牙走了十几里路,伐困了,便想着在路边歇歇脚,也就伸腿的工夫,被傻柱骑着的自行车给碾压了,更让贾张氏郁闷不解的事情,是夜幕笼罩下,压根没有看清楚那个人压她的人是谁,否则说啥也得让对方赔偿她钱款,就仿佛自己损失了多少钱似的,嘴里骂骂咧咧的骂开了。

“你个杀千刀的混蛋,我老婆子诅咒你不得好死,你不是人,你压了我老婆子,你不管了,你什么玩意。”

夜深人静的时候,人们都在会周公。

贾张氏这一嗓子骂骂咧咧,声音大不说,还沾了寂静的光,让很多熟睡的人从梦中醒来,脾气好的,扭头继续睡,脾气不好的,也跟着骂起来。

“哪来的疯婆子,大晚上不睡觉,骂人,神经病吧。”

“你才神经病,我老婆子好好的,我骂我的,我碍着你什么事情了?”

“信不信我出去抽你?”

“来来来,我老婆子还真的不信了,你来抽我。”

“儿子,你跟一个疯子一般见识,跌份,依着我,直接放狗吧。”

“放狗我老婆子就怕了?你放狗试试?缺德的玩意,还放狗,我老婆子,呸,一看你就是绝户的命。”

骂骂咧咧的贾张氏,错以为对方就是在借狗吓唬自己,继续高声咒骂,她把被自行车碾压却没有抓住凶手的怨气,发泄在了这块,直到耳朵中钻入几声汪汪汪的狗叫声,又看到了一个狗头向着自己冲来,贾张氏才晓得人家可不是在耍嘴皮子,是真的关门放了狗,浑身一个哆嗦,也顾不得腿疼,撒丫子的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跑去。

越跑。

身后的狗叫声越是激烈。

在狗的紧追不舍下,贾张氏一路骂,一路摔,一路爬,跌跌撞撞的摔进了四合院。

正准备关四合院大门的闫阜贵,愣了一下神,依稀觉得眼前之人有点眼熟,却不晓得是谁。一方面是天黑,闫阜贵又是一个近视眼,看不清楚。另一方面是贾张氏的形象不怎么好,活脱脱一副叫花子的装扮。还是闫阜贵听着声音觉得熟悉,细细打量了一番,才认出贾张氏。

“你是贾张氏?贾东旭的娘?”看到贾张氏,大惊之下有些口无遮拦的闫阜贵,惊呼了一句,“你不是要蹲一年嘛,现在才十个月。”

今晚四合院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秦淮茹生孩子,差点一尸两命,生出男娃,贾东旭还不高兴了,无形中坐实了易中海与秦淮茹有染这传言。

贾张氏归来。

四合院要风起云涌。

有易家与贾家的乐子可看。

闫阜贵的这一嗓子,将四合院里面的那些人,刹那间给炸了出来。

谁?

贾张氏!

贾东旭的妈。

他怎么回来了?

有些人可记得,当初贾张氏被抓走的时候,人家给出了说法,要蹲一年,怎么才十个月就出来了。

旁人还好说。

都是那种看戏的表情。

唯有易中海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狗日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

贾张氏回来了!

贾老虔婆的归来,让易中海感到了一丝澹澹的危机。一想到贾东旭那副嘴脸,秦淮茹还在易中海家坐着月子,压根就解释不清楚这些狗血的误会。贾张氏偏偏还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主,一点脸不要,闹的易中海头大。

你不在监狱里面好好的待着,你回来干嘛?

咦!

易中海的脑子突然变灵光了。

对呀。

贾张氏不是在蹲号子嘛,十二个月,这才过了十个月,怎么贾张氏就出来了,这家伙该不是…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易中海脑海中浮现。

其实并不是只有易中海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整个四合院的禽兽们,基本上在看到贾张氏的时候,不约而同的泛起了同一个想法。

都晓得贾张氏是个什么人,好吃懒做外加撒泼骂街,不存在立功受奖的可能性,说贾张氏是好人,街坊们百分之百不相信,说贾张氏是坏人,街坊们百分之百相信,这就是街坊们怀疑贾张氏跑出来的根结。

十二个月的期限,贾张氏怎么过了十个月就出来了。

肯定是跑出来的。

这尼玛得找公安。

易中海贼精,认为不管贾张氏是不是跑出来的,他都可以从中渔利,如果是,自己就是抓贼,如果不是,自己也可以利用这件事,好好的拿捏一下贾张氏。

“贾张氏,你是不是从里面跑出来的?我警告你,乖乖的跟着街坊们去派出所说清楚情况,老老实实的接受人家的教育,别想着逃,你跑不了,这么多街坊们都在,你能跑到什么地方去。”

集众人之力,谋自己之私。

借机打压贾张氏。

易中海都想为自己喊个好。

“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得为东旭考虑呀,你也不想东旭脑袋上顶着一个逃犯儿子的帽子过一辈子吧?转正、提级等等,都会受影响,听我一句劝,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我相信咱们院里的街坊们,都会为你说情的,你就算不相信我易中海,你也得相信街坊们。”

聋老太太一年多的细心教导下。

又有一大妈这个狗头军师日夜吹枕头风。

伪君子易中海道德绑架的套路,是越来越炉火纯青。

老好人的脸颊。

配上易中海一副为你着想的言语。

不知内情的某些人,还真以为易中海是在为他考虑,莫名其妙的踩了易中海的坑,上了易中海的当。

事实上。

易中海就是为了他自己。

“贾张氏,你要是还继续执迷不悟,还想着跑,街坊们可就对你动粗了,你别怨恨街坊们,事关咱大院的声誉,容不得半点大意。”

贾张氏倒是想出言辩解几句,刚才的被狗撵,耗尽了贾张氏身上最后的一点力气,她喘着粗气,一双三角眼不善的瞪着易中海。

“街坊们,都别杵着看戏了,贾张氏这是要一门心思的搞对抗,将贾张氏抓起来,扭送到派出所,也算咱们街坊们的功绩。”

在易中海的鼓动下,街坊们正义心爆棚,再加上先入为主的认为贾张氏真是从里面跑出来的,故在易中海的这一番说词下,一个个的奋勇争先,嗷嗷叫的扑向了贾张氏。

许大茂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到了跟前,一脚将贾张氏踹倒在地,又招呼着众人,找来了绳索,三下五除二的把贾张氏捆成了一只大号的蛆虫。

看着身上的绳索,贾张氏呆头鹅般的呆在了当场,他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唯一有印象的事情,是许大茂这个混蛋一脚将她踹在了地上,嘴里还不知道被那位神人给塞了一团好几天没洗,已经臭气熏天的臭袜子,恶心的要死。

贾张氏开口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嘴里塞着的臭袜子,味道咸咸的不说,还堵塞了贾张氏开脱的唯一活路。

身上捆着绳子,嘴里又被塞了臭袜子。

贾张氏唯一能够依仗的就是自己的肢体言语,他像一只超大号的泥鳅一般,使劲的在地上挣扎。

无非想表明自己的无辜。

挣扎过程中。

一张刑满释放的通知书从贾张氏身上掉落在了地面上,随之一起的还有一叠面额不同的钞票。

也正因为这张释放通知书,街坊们才晓得贾张氏不是跑出来的,人家是蝎子拉巴巴,莫名其妙的赶上了好时候,举报了跟她同号子的一个人,落了个被提前放出来的下场。

误会解开。

不是逃。

是提前释放。

也没了继续捆着贾张氏的必要,嘴里的臭袜子被取出,身上的绳索被解开。

“嗯。”觉得自己必须要显示存在的刘海中,仰着头,背着手,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副说教的口吻,“贾张氏,回来就好,咱们大院是个文明的大院,你去年因为给许大茂下药,给聋老太太下药,将自己给弄了进去,得亏老太太没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也得赔命。”

“我赔命我乐意。”一肚子火气的贾张氏,没给刘海中面子,“碍着你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