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后台候场的时候也一直盯着舞台上的齐舒看，连手都不自觉攥紧了。
后台有些燥热，筱筱拿出一个小风扇对着白栀吹，见她神色紧张，还以为她是因为第一次主持而紧张，眨巴了下眼睛，安慰道。
“栀栀姐，你不用这么紧张的，刚才你表现的很好啊，我看直播间里都是在夸你的，放轻松啦。”
白栀看了一眼筱筱，“我不是紧张这个。”
“那你紧张啥啊？”筱筱不解地问，她实在是想不到在圈内已经是老油条的白栀会有啥可紧张的。
要知道，她家栀栀姐拿影后的时候都澹定的不行，这年头居然还有能让她紧张的东西？
筱筱越想越湖涂，明亮的双眸闪过不解。
白栀抿了下唇，本欲开口，可又瞧见了一旁的姜嘉树，又不想说了。
“没什么，你别一天天的瞎猜了。”白栀无奈一笑，故意扯开话题。
筱筱鼓了鼓嘴，扫了外面一圈，小声滴咕了几句。
“现场我咋没看见虞稚的灯牌呢？她明明人气挺高的呀，不可能这种时刻没粉丝来吧。”
连排名在她后面的选手都有灯牌，就她没有，也太不科学了。
像白栀齐舒薛莫只是被邀请来的特殊嘉宾都有粉丝为他们而来，更别说作为主角的练习生了。
虞稚这种情况，实在是有些让人出乎意料。
白栀想了想，“我记得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在车上明明就看见了有她粉丝，不可能全在外场吧。”
被这么一提，筱筱也想起来了，一拍额头，激动地开口，“我也记得有，当时还特意看了好几眼。”
“她家粉丝在外场的时候，明明是人数最多的啊，没道理一进入内场就没人了吧。”
白栀摇了摇头，“不知道，实在是让人费解。”
筱筱心疼地说：“虞稚好惨啊，这么重要的时刻居然没有粉丝见证，看着舞台下全是举着其他人灯牌的粉丝，肯定感到很孤独吧。”
“我刚才见她连看哪里都不知道，太心疼了。”代入一下自己，分分钟都得哭晕的地步。
别的选手刚才都在忙着和粉丝互动打招呼，可虞稚却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着热闹的现场，露出牵强的笑容。
那个画面，不是粉也会心碎的好吧。
筱筱掏出手机，一阵捣鼓，终于找到了理由，“栀栀姐，好像是因为工作人员不让虞稚家粉丝带灯牌进场，还把她们的位置设在特别偏僻的地方。”
“有这事？”白栀惊讶地挑了下眉毛。
那这么说就能对上了，合着节目组就是不想让虞稚太过出风头呗。
姜嘉树在一旁听着俩人的谈话声，眼中闪过暗光，他沉思了片刻，蓦然有了不好的猜想。
刚才薛莫在后台遇见他，特别诡异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还阴森地笑了笑。
这个笑容让姜嘉树从心里感到不适，又想到虞稚粉丝灯牌被没收的事情，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难不成，这件事和他有关系？
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姜嘉树抬脚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拨通了自己经纪人的电话。
凯莉收到姜嘉树的来电并不惊讶，反而不紧不慢地接通了放到耳边，慢悠悠开口。
“嘉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你不应该在《女团进行中》决赛夜的现场吗？怎么还有空和我打电话？”
姜嘉树眸光幽深，极其笃定地开口，“凯莉，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吧。”
“哦？你在说什么呢，我咋听不太懂？”凯莉继续装死。
“别揣着明白装湖涂了，到底说的是啥，你心里应该有数。”姜嘉树不吃她这一套，继续开口说。
凯莉笑了，“算了，都是千年的狐狸精也就不装单纯了，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猜到是我做的了。”
这算是间接承认了针对虞稚的就是她了。
“为什么？薛莫告状的？”想来想去也就这一种可能性了。
“嗯哼。”凯莉应了一声，看了眼自己做了美甲的青葱指尖，“就想警告你一下，要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你现在要是被爆和练习生纠缠不清，得有多少女友粉心碎啊。”
“捧红你一个不容易啊，公司在你身上下了多大的血本你知道吗？人啊，要有感恩之心。”
姜嘉树听着这些话，心中越发不爽，“我俩早就断了，没必要牵连上她吧。”
公司一直拿他当摇钱树他是知道的，他也没啥异议，可牵扯到虞稚就让人有点气愤了。
“别生气，我这操作还顺带帮她虐了一波粉呢，现在网上她的粉丝可一个个心疼她不行。”凯莉很无所谓地说，彷佛在她看来，碾碎一个女生眼里的光，根本无足轻重。
“你……”姜嘉树还准备说些什么，凯莉那边就直接挂断了。
要不是这时候有人经过喊了他一声，姜嘉树差点就把手里的手机给摔了。
“姜老师，马上就到你和白老师上场的时候了。”有一个工作人员恭敬地说。
“知道了。”姜嘉树回了一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调整了下状态，又恢复到那副完美绝伦的模样了。
那边主动挂了姜嘉树电话的凯莉正笑着躺倒在沙发上，整个肩膀还一耸一耸的。
不用想也知道，姜嘉树的表情肯定难看到不行，她总算把他给气到了一回，自在。
凯莉这人有个恶趣味，就喜欢看别人崩盘的表情，可平常的姜嘉树总是太完美了，和个被设计好程序的机器人一样，根本找不出破绽。
可算让她逮到一次机会了。
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凯莉伸手拂掉了自己眼角的泪水，给通讯录里的一个人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她说：“多谢你啊老同学，做事挺靠谱的。”
“别说了，我都快被导演骂死了，现在网上的舆论也一直在声讨我们，难受啊。”那人说。
“舆论嘛，也就一时的，到时候把锅甩给别人不就行了，再说了，马上节目也就结束了，无所谓了不是。”凯莉慢悠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