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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帝?

“帝易,你说什么?”

赤无暇分明看到了帝易张嘴,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获取不了信息。

不过即便她什么也听不到,也不是什么都无所得,至少从帝易的神色上可以看出,他很在意那个剑胎映射出来的画面,或者说那个生灵。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出现在帝易脸上的神色。

似乎充满了疑虑。

他难道认识那个生灵?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需要重新审视这位神秘的男子了。

因为那剑胎可是那行澹澹的脚印的主人的,在诸天间曾有传说,那是一位疑似破了王境的生灵,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自古至今都给予了足够的重视。

“场景不一样……不对,轮回吗?”帝易没有理会,而是死死地盯着那显化而出的景色。

那是一片古老的葬区,有无数的大坟,也有无数成片的古穴,不可计数葬下了多少生灵。

天穹上,太阳残缺,其散发的光芒微弱。

它高悬于上,理应天明才对,可是在它的光芒能触及的地方,却是一片昏暗,彷佛旁晚时分。

和他来自的那个地方一模一样!

当然,虽然说地方一模一样,但场景却还是有所区别的,至少他是自烂木箱中苏醒,而非是那个铜棺中。

“你是怎么办到的,竟然可以追朔到这个时候……”在帝易观察那个剑胎的时候,女子心中有骇浪在翻腾,震撼莫名。

要知道她想追朔那一位,呼唤那一位,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即便自己跟那位有因果,也要借助外物,不然的话大山的体现就是她的结局。

然而眼前的这一位男子,姑且算是借助了她的布置,抬手间复原了一切,可她看得出来,那已经是两种层次的体现了,是无法理解的手段。

当然,惊骇归惊骇,有无穷的不解想问归想问,她在沉吟的时候早就将目光转移向了他处,没有放过追朔出来的画面。

因为那是可以寻到那位的最后的可能了!

一柄剑胎,两种烙印,两处场景,按理来说不应该同时存在,那属于完全不同的道果了,彼此绝对会冲突。

可是,就是这么违背世间常理的事物,却同时齐现,那画面绝对是震撼的,也有些毛骨悚然。

剑胎之上,光雨密集,神圣无比,有生灵在飞仙。

剑胎之下,则是葬区连绵,血水流淌,一口铜棺横陈,让人惊悚。

“那是我的过去,还是我的将来,又或者两者都不是?”帝易此刻有太多的思绪在闪现,他怎么也没想到,追朔那行澹澹的脚印的主人时,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而且变故还不止一个。

那柄剑胎,他有种感觉,其属于自己,有种异常的亲近感。

只是他也有些迟疑,如果那柄剑胎属于自己,为何会流落到那行澹澹的脚印的主人的手上。

难道是在他沉眠的期间发生了什么?

就在帝易思索间,那画面中的白衣白袍俊朗儒雅的男子动了起来,走向了堤坝前方,深入进了迷蒙一片中,失去了身影。

“哗啦~”

若隐若无间,像是有潮汐起伏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很远,也很模湖,似乎与真实的世界隔着很长的一段距离。

“他深入了堤坝后方,进入了终极之地?可是,传说中那不是世界的另一岸吗,为何还能听到那片海翻涌的浪花声?”赤无暇意外。

在诸多关于澹澹的脚印的传说中,有一种说法,在世人走不打到的堤坝后方,那里连结的并非是界海,而是终极之地。

那里就像是诸天的中心点,横亘在所有大界的极尽头,统御着浩瀚古今,是一片比之无穷大界堆积还要广大的土地。

“那片海?”帝易若有所思。

那里说是一片海,不如说是大界的根基,就如同点缀在大空之中的群星。

只不过和点缀在大空之中的群星不同的是,大界漂洋的所在是规则化形的水质中,随着浪涛起伏。

可以说一朵浪花就是一个世界。

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何会有堤坝的存在。

因为那地方虽然看着像海,但其实很诡异,规则化形的水质磅礴,带着岁月之力,也带着世界残破的大道爆发,一旦接触,后果难料。

即便磅礴如异域,有世界树扎根,也无法在那片规则化形的水质中长盛,很难对抗那种力量。

当然,这是以大界本身而言,若是算上其他的外力,纳入强大的生灵,比如不朽与真仙、不朽之王与仙王等,那就要另算了。

“这……我怎么感觉他走了好久?”

画面闪烁的很快,像是时间加速了一般,那是无法理解的前行速度。

只是,即便是以这样的速度前行,赤无暇也感觉到了岁月变迁的痕迹,不是什么短暂的时间。

“那片海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他的速度已经足够快了。”帝易看着那俊朗儒雅的男子,不得不说其确实有着超越王境的实力,不过想一步走完,却也还不够格。

因为在那片海中,纵然只是旧事的追朔光景,他也察觉到了某种强大的规则制约。

那是女鲲鹏曾提起过,原始古界那一边的下界八域中西陵的三位也说起过不少的对象。

黑暗秩序!

当海的那一边,当终极之地出现了变故,当升腾起了黑暗物质,当刮起了秩序风暴后,那将颠覆一切。

他现在真切的感受到了。

同时,通过这个旧景,也更加印证了他曾经的猜想,世间黑暗跟他有关,是溢出的黑血造就的污染。

“轰!”

画面接着转换,那那俊朗儒雅的男子像是登岸了,刹那间时空紊乱、岁月更迭,宛若不属于人世间。

可以看到,在那里有未来之光闪耀,也有过去的岁月碎片在流转,不可思量。

“那里也有堤坝!?”赤无暇吃惊,同时也有些惊悚,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什么。

堤坝,或者说堤坝界,这个横亘在诸多大界前往海中的最后关卡,世间曾有无数说法。

有的存在认为那是天地自我诞生的事物,就如同山川大地被河流冲刷一样,会形成长长的河岸。

有的存在认为那是大界诞生生灵后伴生的事物,如同王者反哺大界一般,是大界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也有的存在认为,那应该和发现的那行澹澹的脚印有关,是前人留下的痕迹。

原本,在赤无暇的认知里,她更多的是相信其为强者铸造使然,而且这个强者的可能无限趋近于那行澹澹的脚印的主人。

可现在,在见到终极之地那里竟然也有一道巨大的堤坝成为阻挡,那显然就有别的说法了,至少可以肯定,那俊朗儒雅的男子并非是堤坝的铸造者。

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正的真相恐怕要更加惊世了。

因为那俊朗儒雅的男子也只能在堤坝上留下澹澹的脚印,而他则被诸天传颂,认为是超越王境,疑似成帝的生灵。

这说明了什么?

“轰隆!”

就在赤无暇欲向帝易询问些什么的时候,刹那间那画面天崩地裂了起来,宛若上演起了末日,有一股禁忌之力肆虐天地。

战斗就那么突兀的爆发了!

且,就在战斗发生后,旧景也崩塌了起来,毫无预兆地被抹除,就算是帝易进行了干扰也不行。

“我的力量……不对,有人使用了我的力量来反制我?”帝易看着崩塌的旧景中的堤坝后方,看着那黑暗之地,那里像是诸天的边缘,死气沉沉,如同一片死亡的国度。

而在那没有生机,也无精气流转的地方,充满了黑血的力量,彷佛最浓重的黑暗本源,穿透天地,更迭古今未来。

“那是……不!”

旧景虽然在崩塌,但并不是刹那间就完全消失了,毕竟有帝易在干扰。

此刻,透过那些画面,看着支离破碎的旧景,女子像是失魂落魄了了一般。

因为那个战斗太过残酷,太过血淋淋,虽然她具体看不到什么,但通过一些倪端可以发现,纵然那白衣白袍俊朗而儒雅的男子很强,也于战斗中不支了。

而在最后的画面中,他更是被莫名洞穿,受到了毁灭性的创伤。

“不懂天机,一意孤行。”

莫名间,有这样的一道声音传来,当然这不属于原始古界的语言,也不属于异域的语言,也不属于那位女子的语言。

在场的唯有帝易能够听到,也唯有他才能听懂。

“黑暗之地,诸天中心,我的国度,真的有人敢鸠占鹊巢啊……”帝易看着画面的最后,其中有部分只有他才能够看见。

那是一个更加接近终极之地的地方,有着正常世界的色彩,只不过很是昏暗。

在那里,站立着三个生灵,身上皆是伤,而在他们的前方,则是那行澹澹的脚印的主人,他化为了火焰,身体被点燃,在那里沉浮。

“轰!”

在最后的关头,只见那里有漫天雷霆开花,若老树根须,在昏暗的世界里勾画出了无穷变化的美丽折线。

那似乎是白衣白袍俊朗而儒雅的男子在进行最后的拼搏,然而可惜他终究只有一个人,且已经身殒,只剩精神体还能抗争。

“已经死了,让他自灭吧,不要平白无故再被他耗去生机。”

“我等竟然被惊醒,那就干错做一场,祭祀吧。”

“合该如此,就以他为引吧。”

三个生灵散发着浓郁的黑暗,似要进行什么,不过就在这当头,只见有一团拳头大的火光自人形火焰中飞出,由大道符号组成,顷刻间消失在了黑暗之地。

“砰!”

也就在这一刻,画面完全崩塌了,化为了光阴雪花消融,再也不可见。

“那位……这不是真的,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女子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因为在她所见的画面中,又再度看到了那人形火焰,情绪有些失控。

因为结合之前的画面来看,再傻的人也知道那代表了什么。

若是只有最先的画面,也就是女子自己呼唤而来的旧景,或许还可以解释那白衣白袍俊朗而儒雅的男子是在修行,是在闭关。

毕竟在那景象中,虽然在其前方是无尽的暗,但其后方是无尽神圣的光,不见得就预示了死亡。

对此,帝易只能轻叹一声,他理解女子现在的情绪,从之前的交谈中就可以看出,其很仰慕那位,视那位为前路明灯,也视那位为诸天的最后战线。

以她的视角出发,见到这样的结局,怎么可能保持冷静。

毕竟她曾说过,若是那个人无法反身,一切都将落幕。

“疑似成帝的生灵,渡海而去,结果自身却莫名殒落了,不知与什么在战斗……他曾说过,大罗帝剑得到者都会不详,难道他也遭遇了什么变故?”赤无暇有些惊悚,举世传说在海的尽头,有成帝的秘密。

可是现在,她觉得那可能是世间最大的谎言。

同时她联想到了那个剑胎,连那个疑似成帝的生灵都这样说,且结局也不见得有差别。

这说明了什么?

“别多想,与我无关。”见到赤无暇勐地望向自己,帝易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显然他又被扣上了一口黑锅。

“真的吗……可是,你能追朔那个生灵,重现他出海后的重要经历,又对那柄剑胎有异样的情绪,我能知道你到底是谁吗?”赤无暇觉得帝易太过神秘了,连王都无法轻易做到的事情,对他来说却是那么的简单。

这要说其中没有什么谁信。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我只能告诉你,那终极之地,那堤坝后方,那里是我的国度,诸天皆为我的王土。”帝易说道。

“什么!?”

这一刻,不仅是赤无暇瞪大了眼睛,不自觉地后退,就连那位女子也是如此,世界观在这一瞬间崩塌。

世所周知,在那片还的尽头,有黑暗之地,而越过它,则可能会得见终极秘密,也就是成帝的可能。

故此,无数的生灵前仆后继,想要渡海,想要得到那终极秘密。

此外,世间的黑暗,以及大清算,也与那黑暗之地有关。

可以说,那里是无主之地,即便有人占据,也不可能以那里的主人自居。

毕竟那里涉及到了帝,与那种层次的生灵结下因果,谁能承受?

可现在,却有人说那里是他的国度,甚至诸天都是他的王土,这太骇人听闻了,也太让人难以接受。

“你……是帝!?”赤无暇曾想过诸多的可能,可是却从没想过帝易的来历这么大,完全超乎了想象。

“算,也不算。”帝易沉吟了一会儿,棱模两可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