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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八章、重金求子

“先生,不好意思,能借你电话用一下吗?”

下午两点半的样子,两位老克勒之外,又来了两位客人,一男一女,女的看着三十不到的年纪,身材高挑,微胖,珠圆玉润,气质与容貌都不错,身上隐隐有上位者的气质,应该是一位生意做得不小的女商人。

男的无需多言,应该就是一司机,连助理都不是。

南易当时看了几秒钟,便把目光放回到桌上,没想到这会女人居然过来借电话。

“不太方便,我在等一个重要电话。”南易回了一句,又转头对王桃说道:“把无绳电话给这位女士。”

咖啡馆有电话,但主机装在二楼,一楼只有一个无绳电话的分机,因为咖啡馆爱来不来的经营态度,所以在细节上根本不会做太多为顾客提供方便的布置,电话藏在吧台里,并未放在显眼之处,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女人才直奔电话放在桌上的南易,而没有询问王桃。

王桃依言把电话给了女人,女人分别向南易两人道谢后,拿着电话回了自己的位子。

“女人应该是手机没电了,没电……要不要把万能充搞出来,挺简单的东西,都不用找工程师,自己琢磨琢磨就能弄好……呸,真他妈贱,一点小钱都不放过。”

南易啐了自己一口,翻开笔记本给冼梓琳写信,小钱没多大的意义,少年发明家的称号却很有意义,一边斟酌,一边撰写,十来行字,南易就用文学性的文字把万能充写了一通。

作弊不能太过分,万能充难在创意和执行力,创意都给了,动手思路不能也给。

写完,南易通读一遍,想了想,把冼梓琳名字的抬头划掉,在下面有点挤地留白处填上了“宗庆叔”三字,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沿着冼梓琳名字的五分之四处裁掉,三个字最底下一点留着。

陈宗庆肯定能推敲出来第一个字是“冼”,剩下的“梓琳”二字不用猜,看完信自然就知道了。

做点姿态,让陈宗庆再吃颗定心丸。

找王桃要了个信封,南易把信封好,贴上邮票收好,准备回饭店的时候顺便投进信筒。

或许是为了把南易的推搪变成事实,他的电话还真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徐露打来的,拿着电话来到二楼的窗户前,刚接通就传出徐露兴奋的腔调。

“东北软件刘一博打电话来了,让我们过去再谈谈。”

“你没有告诉对方我不在奉天?”

“跟他说了,刘一博的意思等你回来再会面也没问题,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东北软件那边不急,现在轮到我们摆谱了,刘一博要是再打电话过来,你就告诉他我在泉城或者京城,这两个城市都有技术不错的软件公司,完全有替代东北软件可行性。”

“大哥,这样说会不会把人吓跑了?”

“哪有这么容易跑,就是真跑了也没事,有好单子还愁没人接啊,你不用瞎操心,去忙你该忙的。”

“知道了。”

结束通话后,南易打开窗户,探头往马路边瞅了瞅,刚才他扫到一辆不太一样的虎头奔,这会仔细一打量才确定是S500,而且还是美版的,这一款国内少见,南易还是第一次看到,瞄一眼车牌,是胡建的牌照。

南易估了估这车在国内的价格,如果是走水过来的,新车百来万要的,如果正规入关,差不多9万美元的车价加上两个9万美元的税,折合225万左右。

只要是新车,上完牌后,总费用不会低于103万,敢买这个车,身价肯定低不到哪里去,哪怕钱不是正路来的,怎么也得有个大几百万才敢买这车,若是正路来的,那至少得有个两三千万才舍得买。

这车早上还没见着,大概是楼下那个女人的车,南易心里正想着,就看见女人已经从咖啡馆走出去,男人先一步打开后座,护着女人坐了进去,没一会车子就开走。

车主明了,南易又无聊的开始猜女人的财富是干出来的,干出来的,还是血脉觉醒。

一点信息都没有,根本没法猜,没一会儿就被南易抛之脑后。

四点左右,虎崽归来,带回来一张纸,又带回来一个有点用的消息:在天天地产的债权人中有一家企业叫康德典当,不在“手拉手”之列。

去年6月,康德就向天天地产开了第一张500万元的当票,按照典当是以实物占有权为转移形式的临时性质押贷款的规定,这种典当实为资金拆借,或称空当。

大概康德典当也知道空当做不得,在开出500万元当票的同时,又与天天地产公司签了一份“借款协议”,之后,陆陆续续又进行过几次空当,总金额在2600万左右。

南易打给金道胜问了问,对方告知按照《典当行管理暂行办法》规定,自典当期满之日起10日内,当户既不赎当又不续当的当物视为死当,死当物品应公开拍卖。

典当期限最长为3个月,只能续当一次,也就是说最长期限就是半年又20天,空当、超期会引发息滚息,产生的利息根本没法正常做账,由此又会引发异地开票、阴阳票、以收据抵税票等逃税行为。

空当、超期只是违反行业规定,轻则罚款,重则吊销执照,逃税不好说,时间不算长,还有补救的空间,综合起来,康德典当的问题不是很大,还处在罚到心痛的范畴,法人并没有牢狱之忧,不太好拿捏。

南易心里盘算了一会,给柳昕去了个电话。

“在哪?”

“滨城。”

“未来一个星期能不能抽出两天时间?”

柳昕放肆地笑道:“咯咯咯,大老板跟我说话用商量的口吻,想让我干私活?”

“少废话,不是私活,能还是不能?”南易蹙眉。

“8号、9号也许可以,中华商场被我们买下来后,刘向东不太服气,他应该正憋着劲要找我们麻烦,高总裁飞回去了,奉天、滨城两地现在都由我负责。

中华广场那边,我已经布下口袋阵,装了监控,又找了一个尘肺病很严重的退休工人守夜,就等着刘向东往里钻。”

南易闻言,眉变一字宽,犹豫了一下,说道:“算了,前面的话当我没说,你那边更要紧。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背后有懂法的老爹,再找他谈一谈,尽量以最小的代价解决麻烦。”

“如果还谈不拢呢?”

“把尘肺病请走,换一个癌症晚期,剩下的交给法律。”

既然柳昕不方便,南易只好作罢,拿起虎崽带回来的纸看了起来。

今年,国企迎来上市潮,不少国企内部职工股上市流通,价格翻上几倍十几二十倍的都有。

上市潮的形成缘起于92年的认购证,当时爆发的认购证抢购热潮让决策层突然发现,股市可能是拯救国企的最佳手段。经济学家纷纷献策指出“通过股票市场融资,是搞活和增强国企实力的战略选择”。

此后,证监会建立,两个证交所也把股票发行权上交。

从此,上市机制就变了,变成了指标配额制,决策层决定上市额度,然后按系统分配到各部委,按地域分配到各省、市、自治区。而各省、市、自治区及各部门拿到上市指标后,还要按自身系统进行分配。

毫无疑问,这些指标最终绝大多数分配给了国企,民企也有,都是具备改革效应和象征意义的,比如万向和吴家寨。

就这样,上市指标成为地方政府救活国有企业的最后一把米。在上市的过程中,国家财政及银行对企业的拨款或贷款,先变成债权,接着又变成股权,然后通过股票发行一股脑地卖给股民。

这种做法,有相当的积极意义,一方面让陷入绝境的国企获得喘息的机会,另一方面也解决了居民储蓄增长过快的难题。

正因为这种机制的出现,股民可以预测未来一段时间将要上市的股票,而有点路子的可以“查阅”。显然,南易就属于有路子的,所以,他这会在看今年七月到明年上半年的上市企业名单以及明年下半年的预测名单。

南易亲自下场玩过内部职工股,对它的认识不浅,他当时发行鸿图地产内部职工股的时候,正处于职工股的混乱时期,无须通过中间交易机构,直接就面向股民发行。

从1993年开始,各地陆续成立了28家证券交易中心,主要从事数千家定向募集公司内部职工股的柜台交易和过户转让。

从1994家开始,由于柜台交易受到限制,又陆续成立了从事定向募集公司内部职工股经批准可以挂牌转让的产权交易中心,为内部职工股提供了自由转让的平台,而挂牌转让也使内部职工股大量的流到了社会上,转为实际上的社会个人股。

原本产权交易中心交易的其实是早就流向社会的内部职工股,而不是真正内部职工持有的内部职工股,只不过当年一开始,内部职工股的发行范围就已经越界,其中又存在超比例发行(刚开始额度不能超过20%,后改成2.5%),以及把部分法人股拆散卖给个人的情况。

超发的最终全都认了,而法人股也有小部分企业在上级的指导下转成了内部职工股,大部分的却没有处理,虽还没有明文规定,但是从体制上就可以推测出来,法人股几无可能通过正规渠道转让流通,也不可能登陆二级市场。

除了内部职工股,还有另一种职工股,名为公司职工股,其字面定义是IPO后,企业按占流通股本10%的比例向职工配售,职工按发行价格所认购的股份。

实际上,公司职工股可以称为画饼股,它的手续可能是在IPO后办的,但是却早已经“画”出去,可能是画在产品滞销、半年没发工资之时,也可能是画在IPO的前夜。

所以不管是在手里放了许久没有产生效益的内部职工股,还是被画得比较早的公司职工股,对于见识有一定局限、手又有点紧且自家知道自家事的内部职工而言,尽快把手里的股票卖出去,不去做上市之后翻好几倍的梦,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

通常公司职工股可以在新股上市半年后安排上市流通,内部职工股等待的时间要更长一点,也许一年,也许两三年,也许等不到上市流通的那一天,有的企业或许会按照1.5倍的价格回购,有的可能不了了之。

总而言之,不管是什么类型的职工股,都有砸在手里的可能,其中就充满着赌性。

南易现在要做的就是从待上市企业名单里,找出可赌性比较强的企业,然后从一级半市场或者直接从内部职工手里收购他们的股票。

筛选了好一会,南易圈出格力集团旗下的格力电器、蓝田股份、祥龙电业、东阿阿胶等几个企业的名字,筛选的条件倒不是取决于他对某家企业耳熟能详,企业一直能活到二十几年后,而是观其能否匹配证监会刚发布不久的规定——上市公司须连续三年净资产收益率在10%以上,方可享有配股权。

南易要分析的就是某一家企业是否已经具备完成规定的“客观条件”,或者不缺乏努力的动力与狠心,上市企业只要财报漂亮,在一段时间内,股价不会太差。

配股权究竟是何种权利无需多言,反正对企业的厂办领导班子而言是能带去实在个人利益的好权利,他们对此会虎视眈眈,想尽一切办法完成要求。

至于办法有不少,一是虚增出一笔利润,白交33%的所得税,七算八算之下,净利润堪堪满足10%净资产收益率的要求,少了不行,完不成指标,多了也不行,太引人注目。

二是左手卖右手,把自己的产品加价卖给自己,也可以提高收益率。

三是剥离和注入,这种方式适合上面有母公司的,把亏损资产剥离给母公司,然后或“或者”母公司注入一笔优良资产。

国企之间划转不会比银行转账麻烦,只要母公司或地方国资委发一道文件,就可以灵活地在各国企之间随意划转。

南易肚子里还能想到四五六七八,所以他不用太麻烦地去分析一家企业的真实盈利能力,只需要竖起耳朵听听对方会不会唱《勇气》,敢不敢面对怪兽六眼飞鱼。

当然,如果企业的真实盈利能力不错,那就更好了。

对着圈出来的名单,南易斟酌了好一会后,把虎崽三人叫到身前,向三人阐述一下他即将对职工股的操作,“我拿出90万,你们三个还有文琴一人拿出15万,一共筹集150万。

其中20万拿出来当做对圈起来的企业做摸底调查的预算,企业经营情况,企业领导的口碑、家庭构成、花边新闻,还有职工对自家企业的看法等等,预算之内尽可能调查得详细一点。

剩下的130万就是用来买职工股的本钱,调查就不用我们自己去执行了,找外面的咨询公司或其他有市场调查业务的公司,找小公司,刚成立,手里没什么钱,等米下锅的这种。

这种公司往往对自己的业务没有明确的定位,只要有我们这种傻帽愿意给钱,他们随时可以新增服务项目。”

南易说着,看向虎崽,“虎崽,这件事你去办,把我刚才说的调查细则要求换一种方式告诉对方,还有,谈合同的时候,订金尽量往低压,给得太多,容易多生波折,按进度给钱,别让人家忽悠了。

现在是个人都能开公司,调查过程中我们监控不了,等调查报告出来,一切都晚了,所以啊,多跑几家,尽量找一家靠谱的,”

“南生,要不要让调查公司在指定城市的指定地点拍照发给我们?”虎崽说道。

南易摆摆手,“没什么用,有照片只能证明人到过那里,调查是不是认真,我们在看到调查报告之前无从确认,还是得在筛选的时候多下功夫。没辙,咱们几个人的小投资,预算有限,根本请不起自己的调查公司,只能赌下运气。

二十万不多不少,差旅费、调查中需要的获得信息成本,杂七杂八加起来,一家小公司只要懂得节约和调查技巧,哪怕是飞来飞去,一半绰绰有余,让我来做,我可以把毛利控制在十二三万。

咱们这一单对小公司来说不算小单,希望你能筛出正经公司接单吧。”

南易上辈子是从小公司一步步走过来的,每一阶段都会接触不少同阶段的创业者,会坑蒙拐骗的只是少数,大多数都是玩越级挑战,明明一桩业务要承接非常勉强,但为了赚钱依然会咬牙接下。

大多数时候,根本没能力交付出客户满意的成果,不是含湖过去就是要被扣点钱,走到撕破脸、打官司这步的倒是不多,生意人嘛,懂得妥协,懂得两害相权取其轻。

这边刚分配好任务,陈文琴回来了,先在一楼说了下职工股的事情,接着,南易和陈文琴两人才单独上到二楼。

“南生,赵生介绍的那家公司叫沪星实业,创始人一共五个,全部来自沪旦,股东三人,郭广坤、谈笑真、梁兴军,郭广坤与谈笑真是夫妻,前者曾是后者在沪旦的老师,谈家在沪旦有很深的人脉根基。”

“了解了。”南易颔了颔首,“沪星需要多少投资?”

“按郭广坤的说法,沪星的资金足够撑到研发完成,他之所以要吸收投资,是为了应对产品面世之后的第一期营销费用,同时沪星也需要渠道与便利。赵生和沪星能走到谈具体资金的阶段,与赵生的父亲不无关系。”

“哈。”南易轻笑道:“明示还是暗示?”

“几乎可以说是明示,不过后面那句是赵生告知。”

“沪星需要多少资金?”

“500万。”

“赵天阳准备投多少?”

“180万。”

“股份额度谈了吗?”

“今天没有,可能事先已经谈过或者还没谈。”

南易手指放在桌上轻轻敲动,脑子里开始思考,沪星实业当然是值得投资的,不过怎么投有讲究,单纯的投钱不行,还要投入一定的人脉和资源,不然郭广坤未必会接受投资。

“文琴,给你的冷妍前辈打个电话,邀请她入股滕碧莲,她出200万资金和通过生尘药业获得的部分个人人脉,可以给她5%的股份;我给你1%的股份,再给你2%的认购份额,算你400万,钱从你未来一年的收入中扣取。”

陈文琴点点头,对自己的额度和股价并没有提出异议,只是问道:“我该怎么和冷妍前辈说?”

“ATBT,爱投不投。”

“呵呵,明白了。”

“先这样,吃饭去。”南易下楼走到吧台前,冲吧台里的王桃说道:“要不要把门关了一起去吃晚饭?”

“不行,有一个熟客,每天八点左右都会过来。”

“行,那你自己解决。”

……

翌日。

南易上柯鉴真家看望老两口,一进门先挨了好一通数落,好不容易有个大孙子,却被南易送去当兵了,让他们老两口没着没落的,等两人数落够了,南易和柯鉴真下了几盘棋,又在柯家吃过午饭才离开。

下午,南易还是坐在咖啡馆一楼。

林茑那边没来消息,早上出去找公司和继续探听蔡琳芬消息的陈文琴和虎崽倒是回来了。

“南生,康德典当的老板叫谢正林,还有一个股东是洁仁集团,原来是一家香塂公司,后来大股东因病去世,他的股份由妻子继承,他妻子把公司业务搬到……”

虎崽看到南易的手势停止了汇报,然后顺着南易注视的目光往大门口瞅了一眼,入眼一个让他有点诧异的女人。

“去楼上。”

南易看了几眼昨天来过的那个女人,冲虎崽指了指二楼的楼梯。

旋即,两人来到二楼,甫一坐定,虎崽就说道:“南生,真巧,刚才那个女人我今天早上在康德典当门口见过。”

“哦?你刚才说的洁仁集团的业务是不是转移到了胡建,而且董事长是个女的,很有可能就是楼下那个?”

“对,可能性很大,告诉我消息的人说洁仁集团的董事长叫郑玉清,长得很漂亮,加上今天早上我又见过她,条件比较吻合。”

“你找谁打听的?”

“康德典当隔壁公司的一名职员。”

“靠谱吗?”

“应该没问题,那家公司开业时间比康德典当早,那名职员是看着康德典当装修营业的。”

“哦。”

南易心里腹诽,“还真巧,老公死了,继承家业变成富婆,这不是妥妥的重金求子女主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