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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雪中白日

杨策沉声继续道:“这一轮无论?你们信哪一个?女巫, 安德鲁都是?抗推出局的那个?人,那这两?个?女巫谁走,他们晚上自己一定会解决。”

“换个?角度推,如果松浦是?那个?自刀狼, 三个?狼里面狼人自刀骗药, 赌一个?女巫会开药解救, 那还剩下两?个?狼, 松浦是?狼安德鲁就是?预言家, 藤堂樱是?给预言家查杀牌发银水的女巫, 那藤堂樱和梅根是?不是?就是?另外两?个?狼?你们如果觉得三头狼就是?这种裸在场上打的格局, 那就认松浦是?狼好了,他队友是?藤堂樱和梅根, 还有一个?还没确定的石像鬼。”

“我记得六号南杉是?给松浦票的, 而?且他言行?不一,投票站松浦但下来之后的发言又说他发言有问题,他是?不是?做成石像鬼?那这样的话四狼找齐了, 游戏结束了呗?今天走松浦, 晚上女巫毒石像鬼,第二?天起来推梅根,第三天猎人自己归出去开枪带走藤堂樱,游戏结束。”

杨策说完这一番逻辑, 大家开始略有动?摇。

“狼队战术既然?已经打得这么花, 又是?自己杀自己,又是?狼踩狼,又是?两?个?狼跳两?个?神,已经做到这份上了,还把队友全都摆在明面上, 这到底是?处心积虑还是?愚蠢呢?”

他说完,又分析了安德鲁为?狼的可能,“如果安德鲁是?狼,那么梅根不一定为?狼,他如果真的杀了梅根又跳预言家说梅根是?狼,这么做不一定没有收益,可以?诈出女巫,就像藤堂樱这样,直接诈出了她,这种可能里安德鲁和藤堂并不共边,反而?是?老?于,他是?狼。

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藤堂樱是?狼不是?女巫,昨晚根本杀的不是?梅根,而?是?松浦,狼人第一天杀了预言家,这种情况下,安德鲁和藤堂樱就是?共边的两?只狼,给安德鲁投票的里面有狼,还有一个?不得不倒钩的石像鬼。反而?是?安德鲁为?狼时,其他几个?狼玩得比较隐蔽。”

“这一轮我会出安德鲁,我不会在两?个?女巫都站边一个?预言家的时候去打反逻辑,女巫既然?已经带队了,我还是?决定跟着?女巫走,毕竟我们是?有守墓人的,只要守墓人起身?报验尸结果,好人最多站错一天的队,我说的没错吧。”

杨策看向其他人,“我认为?,拿石像鬼这个?角色的人应该会有三种打法?,第一种是?最刚的,跳预言家,第二?种是?没有验到狼队的时候选择尽量划水不表态,第三种是?验到了预言家或者女巫这样的神牌,第一天先倒钩,站到好人这一边,不被推出去献祭。”

“我想这一次石像鬼应该是?划水的那几个?。我这么用力地表态分析逻辑,肯定做不成一张石像鬼,如果安德鲁是?狼,我这个?时候肯定会捞他,如果松浦是?狼,我这个?时候应该给他点神坑,尤其是?守墓人和猎人这种可以?藏很深的牌。”

杨策说完,看向了安德鲁,“我会跟女巫走,安德鲁今天白天献祭,如果你是?好人,守墓人可以?还你清白,但我希望如果你是?好人,这个?神杖不能毁掉,一定要传递给场上的明好人,如果你毁掉神杖,取消大祭司这个?职位,好人在投票上就更加不占优势了。”

杨策说完就过了。

整个?神殿的大厅空荡荡的,寒冷无比,安无咎的耳边都是?风从石门缝隙钻进来的声音,呼呼作响。

外面的雪就像大祭司的预言一般,纷纷扬扬,没有一刻停歇。神殿内似乎也没有食物,安无咎想,既然?安排了“水中城”的剧情,想必圣坛是?要他们离开神殿,去城里寻找食物。

杨策有一点没说错,这个?局面是?两?个?女巫造成的,两?个?女巫都强势站边松浦,那么现在如果有人打反逻辑,去认为?安德鲁是?真预言家,说不定晚上会吃到女巫的毒药。

安无咎在发言的时候故意说狼人不会刀女巫,就是?为?了迷惑狼人。

他不知道其他玩家的心情,但狼人的心情安无咎很清楚。

他们一定非常想找到石像鬼,所?以?会仔细听每一个?人说话。

就连一句“狼人肯定不会杀女巫”,狼人很可能也会当做是?暗示,暗示他们夜里杀女巫。

如果安德鲁是?真预言家,晚上狼人就是?杀老?于。

如果安德鲁不是?,松浦是?真预言家,对狼人来说眼前摆着?两?个?选择,他们说不定也真的听了安无咎的话,为?了脏松浦的身?份也要杀老?于。

其实无所?谓,老?于今晚一定开毒,藤堂樱必走无疑。

但是?松浦和安德鲁这两?个?预言家里,如果安德鲁真的打得这么脏,松浦还能保一保,至少今晚安无咎就知道谁好谁坏了。

所?以?这一晚几乎没有悬念。

安德鲁开始了他的发言:“这一把一定不能出我,因为?我是?真正的预言家。其实我真的很无奈,连女巫都站错队了。”

他的无奈的确都摆在脸上,看起来是?在很努力地压制住情绪。

“既然?杨策说要聊女巫,那我也来聊一聊吧。

本来我一开始是?信藤堂小姐是?女巫,因为?她作为?第一个?发言的竞选者就敢诈身?份,除非真的是?神官,否则她知道自己肯定摘不开,但是?老?于出来跳女巫之后,我又有点动?摇,因为?老?于说的话也有感动?到我,他说他和松浦同病相怜,我作为?一个?很想救助其他人的人,我的确是?很能理解这一动?机,否则我不会在热身?赛就努力地希望大家都能胜利了,不是?吗?”

“可是?慢慢地到后来,有一个?问题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安德鲁对众人分析,“你们漏掉了一种可能,老?于如果和松浦共边呢?松浦跳预言家报出狼队友是?好人,狼队友起跳女巫报狼预是?他救起来的,两?个?人利用彼此互相做高对方身?份,你们敢打赌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吗?

更或者,松浦其实就是?那个?石像鬼,第一天根本就没有杀他,他起跳预言家给狼队友老?于一个?好人的身?份,让狼队友知道他是?石像鬼,可因为?发言的问题,一圈人都不相信他,又看到真女巫救起他们的自刀狼队友,所?以?补跳了女巫,给松浦一个?更加好的身?份,坐实他是?预言家。

真正的自刀狼是?梅根,真女巫藤堂小姐确实救了她,但是?站错了队,藤堂小姐,你可以?想想,如果我是?狼,我给昨晚死了的人一个?狼的身?份,会不会太冒险了?你们知道的,这种做法?我很难赢。”

“杨策刚刚分析两?个?女巫全部站边推我的逻辑,我觉得只能说是?真女巫也站错边了,杨策如果是?狼就几乎是?跳起来打了,我更觉得他像是?被狼骗了的好人。你们好人真的要回回头,老?于如果是?真女巫,他晚上直接毒人就好了,干嘛要跳出来呢?晚上毒掉藤堂樱第二?天起来也可以?报出自己毒药用在谁身?上了,不是?吗?”

安德鲁用他的视角给所?有人点了一遍,并且强调,“各位,我是?真的预言家,希望女巫也能回头,梅根是?一个?自刀的狼人,松浦和老?于也是?狼,藤堂是?女巫,猎人一定要藏好。今天一定要跟着?我的节奏去投票,献祭被我验出来的狼人,只有这样我们好人才能赢,我绝对不会骗你们!”

安德鲁一番自白说得真诚至极,也点出了他心目中真正的狼坑,但有一点安无咎是?不认可的,这一点令相信安德鲁的他有一些动?摇。

藤堂樱不会是?女巫,在安无咎眼里,真正的女巫只可能是?老?于。

老?于沉不住气跳了女巫,对安无咎而?言是?正常操作,在老?于眼里这个?诈他身?份的人一定是?铁狼,这个?时候就算是?不跳出来毒了藤堂樱,第二?天起来是?双死,也因为?藤堂樱可以?做实女巫身?份而?被认为?她是?被狼人杀的,不是?被毒的。

第二?天再跳女巫,可信度很低,老?于又不是?发言强势逻辑缜密的玩家,在这一点上会吃亏,说不定被好人推出局。

如果安德鲁是?狼,给队友藤堂樱穿女巫衣服,那梅根可能真就是?个?无辜村民。

安无咎庆幸自己晚上可以?验人。

如果安德鲁是?狼,好人就领先于狼,如果松浦是?狼,明天推松浦。

安无咎想,明天自己可能真的要跳出来了。

在这场游戏里,守墓人跳出来一定会死在狼人刀下,现在已经没了解药,好人如果能赢,安无咎还能复活,如果好人输了,安无咎就是?真的死了,连淘汰做npc的机会都没有。

[发言完毕,请投票。]

每个?人的面前都出现了十二?个?人的选项。

竞选时大家都信任安德鲁,现在下来两?个?女巫一定是?扭转了风向,大家可能都会去投松浦。

安无咎心中是?认老?于是?女巫的,藤堂樱是?假的。

他思?索一番,在倒计时结束之际将?这一票投给了安德鲁。

如果他现在和其他人做出不一样的选择,今晚死的可能不是?老?于,是?他安无咎。

拿了一张不能随便死的牌,该装还是?得装。

[投票结束。]

大厅最上方的黑曜石方碑忽然?间投射出一道银白色的光芒,而?那个?本应直接落到地面的光竟凭空朝某一个?方向折射而?去。

最终落在了安德鲁的身?上。

随之而?来的,所?有人投票的结果展示在那黑曜石之下,文字闪烁着?银色的微光。

[玩家安德鲁出局,请发表你的遗言,遗言结束以?后将?开启献祭仪式。]

安德鲁的脸色几乎是?一下子就变白了。他眉头紧皱,似乎是?因接下来的献祭而?感到紧张,垂着?的手?也微微抖起来。

但他捏紧了,握成了拳头。

“我真的是?预言家。”

安德鲁发表着?他的遗言,“其实我在抽中这张牌的时候,就已经预料过,就算我被全场好人认可,第二?晚狼人也一定会杀我,所?以?我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我没想到最后这么多人投我。”

投票结果显示在空中,在黑曜石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南杉选择了弃票,其余人毫无例外地选择了安德鲁。

“我觉得南杉的身?份偏好,他虽然?投给了松浦,但是?他后面点出了松浦不好的地方。”安德鲁分析说:“其余人都要献祭我,那是?不是?我才是?那个?没有队友的人?我希望好人能回头,尤其是?你。”

他看向藤堂樱,“希望你能回头,梅根是?夜里自己杀了自己的狼,老?于和松浦是?她的队友,现在就只需要找一个?石像鬼,我觉得石像鬼应该是?松浦的待验里,你可以?选一个?毒,不要毒老?于,第二?天把梅根推出去。”

思?考片刻,安德鲁低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神杖,“这个?神杖我不能给你。”他对藤堂樱说,“因为?你今天可能会死,给了你可能你也拿不到明天,而?且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站对了边。”

“我第一天验到梅根是?狼人,也没有验到一个?好人,但是?如果我毁掉好人优势就更小了。”

安无咎听到这句话,心里只想着?千万别给他,他一点也不想要这个?神杖。

“我给安无咎吧。”安德鲁最终决定将?神杖移交,“我觉得你听完我的遗言能站对边,你两?轮发言我觉得都像好人。反正我已经不能再验人了,如果你也死了,就给跳出来的守墓人。”

我就是?守墓人啊……

安无咎表面上看起来毫无表情,内心全是?拒绝。

果然?墨菲定律是?真的,越不想发生的事?就越会发生。

明明这个?神杖可以?给弃票的南杉,可以?给他心里认定的女巫,也可以?给之前投他当中祭司的吴悠或者诺亚。

偏偏给了他……

安无咎很清楚,一旦这个?神杖拿到手?里,无论?谁是?真的预言家,他都是?焦点,狼人晚上杀他的几率就更大了。

就算狼人不杀他,白天的时候借机污他身?份,说不定白天就会被献祭……

这根神杖根本就是?烫手?山芋,如果安德鲁真的是?好人,这一个?操作可能会再次卖掉一个?神职。

可此刻,中祭司的神杖已经消失在安德鲁的身?侧,在安无咎的右侧出现,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是?神权的象征。

[玩家安无咎继承神杖,成为?新的中祭司。]

[玩家安德鲁出局,陷入昏迷。请各位祭司着?手?准备,傍晚之时献祭安德鲁。]

就在圣音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安德鲁直接昏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安无咎凝视着?倒在地上的他,迈出一步,打算把他扶起来。但是?南杉先一步将?他扶起,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大约是?他道家的咒语。

晨祭的献祭对象不会立刻死去,而?是?推移到日落之前,这种延时令这股死亡的阴霾不断地扩散,到每一个?人的身?上,挥之不去。

尽管安德鲁的遗言如此说,可安无咎心里还是?认为?老?于才是?真的女巫。

想到什么,安无咎侧过头,看到离开了二?号灯柱的老?于,他追了上去。

沈惕也从自己的灯柱过去,跟到安无咎的身?后,听见他对老?于说。

“老?于,你不要——”

后面就听不见了,明明安无咎的嘴唇在动?,可他的声音仿佛被强制消掉一样,一丁点也听不到。

安无咎也发现了。

老?于有些懵,他本来就不信任安无咎,所?以?皱着?眉,有些不耐烦地躲开他的手?,“你要做什么?”

安无咎张嘴说了些什么,但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难道他犯规了?

不是?说除晨祭之外的时间里向他人袒露身?份才算犯规吗?

老?于感到莫名其妙,不再理会安无咎,拂袖而?去。

而?安无咎的脑海中也传来了圣音。

[晨祭已结束,你试图在晨祭外的时间点告诉他人如何进行?夜间操作,属于犯规动?作,罚禁言两?小时。]

禁言?

安无咎心中不服,他们根本没有说过这条规定,但现在他没法?发出声音,连反抗都没有门路。

[你放心,所?有人的规定都是?一致的,就连狼队的人也只能在夜间讨论?。]

安无咎无奈至极,但没有办法?,只能默认他的惩罚。

好在也就只有两?小时。

他一抬眼,正好对上沈惕带着?笑意的绿眼睛。

“你该不会是?被圣坛惩罚了吧?”

安无咎立刻挑了半边眉,示意他“你说呢”。

沈惕一下子就笑开了,那个?高兴劲儿,就跟中了什么大奖似的。

安无咎一瞬间产生了想揍他的念头,但转念一想,自己一身?钢骨,怕把他打残,还是?算了。

总归是?自己的男朋友。

“你该不会是?想提醒老?于什么,就被圣坛的系统给罚禁言了吧?”沈惕笑得几乎要蹲下去,“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啊!”

吴悠朝他们走了过来,站定后替安无咎朝着?沈惕后背打了一拳。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吴悠特意压低了声音念他,“已经有一个?人要被献祭了,你现在这么高兴,你还是?人吗?”

安无咎心中有些感动?,吴悠似乎根本不在乎他和沈惕是?不是?真的是?狼,他只想要他们不被其他人针对。

沈惕这才收敛了些许,耸了耸肩,“你以?为?我想当人啊?你无咎哥哥要是?喜欢小花小草大蟒蛇,我这就脱了这身?人皮。”

“沈惕。”南杉脸上的笑有些尴尬,伸出一直笼着?的手?摁住沈惕的手?臂,“这种玩笑并不是?很幽默。”

沈惕心里想,他根本就没开玩笑。

要是?安无咎喜欢,他变成什么都行?,唯独是?人当着?最痛苦最无聊。

“不幽默吗?”沈惕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好吧”,又说,“算了,我这身?皮应该还挺不赖的,不然?你无咎哥哥怎么看得上我?”

吴悠觉得很奇怪,他看向安无咎,“无咎哥,你怎么都不反驳他啊?你以?前都会让他不要乱说话的,你变了。”

安无咎: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和之前的游戏不太一样?”南杉忽然?问道。

“什么?”吴悠没懂他的意思?,好巧不巧,肚子忽然?叫了一下,他低头摸了摸腹部,“我不知道,就是?好饿啊,从早上起来就很饿。”

“对,就是?这一点。”南杉松开按住沈惕的手?,“之前的游戏里我们的饥饿感好像不会这么明显的,这一次很真实。”

“可能是?圣坛故意的,让我们去找吃的。”沈惕说。

吴悠皱了皱眉,“可是?这个?地方没有吃的,我昨晚就找过一遍了。”

安无咎忽然?抬手?,指了指那个?石门。

南杉想了想,“是?啊,我们是?不是?应该下去瞧瞧?”

移开了石门,外面的风雪打着?旋儿往门内涌,雪花模糊了视线,大家的斗篷都被吹开,寒风钻进骨头缝里,往脸上刮,软刀子割肉似的。

安无咎侧了侧头,发现这个?地方很高很高。

他回头看了看,他们所?在的那个?神殿是?一个?金字塔形的建筑,在神殿右侧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神殿。

而?这两?座神殿也建立在一个?更大的金字塔形底座上,一层一层的台阶一路向下,通往被冰雪覆盖的平原。

费了好大工夫,他们才从神殿来到平地。吴悠冻得脚冷,差一点就从台阶上滑下去,好在南杉反应快,拉住了他的手?腕。

“这里太冷了。”南杉松开了吴悠,往前走了走,没走多远,他发现冰雪覆盖的地方还是?略有不同的,有的地方是?厚厚的雪,而?有的地方踩下去,感觉并没有那么扎实。

他一步回到更为?结实的雪地,蹲下来,伸手?拂开另一边的雪,果不其然?,那下面不是?土地,而?是?冰层。

“是?水吗?”吴悠想到之前的介绍,“这里不是?水中城?”

安无咎看到前面有许多矮房子,有一些的烟囱里飘着?烟雾,于是?他抬手?指了指。

“那里也有一个?是?有人的,我看到了。”吴悠指了指另一户,“我们分头行?动?吧。”

“弟弟你真懂事?啊。”沈惕拉着?安无咎扔下吴悠就跑了。

吴悠气得不行?,一脚跺在雪上,“我说的是?我跟无咎哥一起!”

可沈惕只是?远远地背对着?他,对他挥手?。

“小悠,”南杉提醒道,“那里是?冰层,小心裂开了。”

吴悠这才想起来,立刻退回到南杉身?边,装作无事?发生。事?后他又忽然?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对南杉命令道:“你不许这么叫我。”

“好吧,那叫悠悠吧。”

吴悠气不打一处来,自己闷头往另一户人家快步走去。

沈惕和安无咎来到了那户飘着?青烟的矮房子处,正巧,那户人家的门打开来,一个?中年妇人走到外面拿空着?的桶。

她也看见了来着?的两?个?人,第一反应竟然?是?跪在地上。

“祭司大人们,上午好。”

安无咎立刻上前,将?妇人扶起来,但他说不了话,只能回头看沈惕。

被安无咎依赖,沈惕心中多了一丝愉悦感。

“不要行?这么大的礼,天气冷,我们进去说话吧。”

妇人连连应好,恭敬地带着?他们进入房间,不断地说着?荣幸的话。

“两?位很少一起来,他们之前说两?位祭司大人不合,我当时就说他们是?胡扯,现在看来果然?我是?说对了呢。”

“不合?”沈惕一把揽住安无咎的肩,脸上挂着?充满魅力的笑容,“怎么会呢?”

他仗着?安无咎说不了话,故意言语暧昧。

“我可是?非常、非常喜欢他的。”